藏月出了林子,瞧着月色。这医谷的月色是她平生见过最美的,不知以后可还能再见。她轻叹了一声,抬脚准备回去。可那一刹那,她愣在了原地。
月光之下,南灵在前方就那么站着看着着她。她与对视间,看到了那美眸里的复杂的神情,是震惊失望还有一丝愤怒
她不愿再看,匆匆往后逃跑,却迎面撞上了一抹红色,晨云落易雪清刀剑相交,堵住了她后面的去路。
“藏月,我真的不愿怀疑是你的。他们说的时候,我还不信,没有想到你是南教的奸细?”
藏月进退两难,她咬了下嘴唇,眼神一凛,忽然一阵利光朝后面袭来。
皮鞭缠上长刀,她却也不恋战,震退易雪清与晨云落草草击上一掌后便迅速逃走,两人连忙往上追去。
风林潄漱间,只见几道身影在其中穿梭,不知过了多时,她们停了下来。
崖边,藏月看着深不见底的深渊,她已经没有退路了。
“你已经没有逃路了,与我们回去吧。”南灵与她隔着距离,如一个长姐一般温柔劝道。
与我们回去吧,藏月微微有些发愣。当年她站在酒馆外,也是这般对她说道。
“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?”她倒也不动了,就这样站在悬崖边看着她。
南灵道:“本来只是怀疑,苏州的麻风病是有人故意将麻风病人睡过得毯子给疯人塔的病人,听苏州的人说那里面有一个草原女子,那个时候我并未多想。可是你换了我的面巾,而我本来是应该与她们一同染上毒的。”
“呵。”她突然笑了一声:“竟是我一时之善害了自己。”
南灵神色变得有些黯淡,她到底救了自己。“藏月,与我们回去吧,我会在掌门面前力保你性命。”
藏月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,而是自顾自的说道:“不过,我不后悔。你们没猜错。我是南教的奸细,一开始就是。”
她看向她的目光逐渐变的柔和起来:“我是北戎人,不过我的母亲却是汉人。我生下来就过着和奴隶没什么区别的生活。被父亲带着在大江南北当一个被人肆意玩弄得舞女为生,若不是机缘巧合遇上了南教我或许还要过着那般任人欺凌的日子。
所以他们让我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