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瑞麟再次出现在昭阳殿。
这么快就复返,玖月猜他定是拿到了解药。
“这第二计你可以说了。”
谭瑞麟已命人将另外一瓶解药送入殿内,他手里把玩着剩下的这瓶。
“尊主,这还没沐浴,肚子还饿着,小人有点想不起来这第二计。”
“你说了,本尊主现在就命人送你去沐浴,吃食和解药也一并奉上。”
眼前这腌臜之人,连半分人样都看不清了,怕沐浴几个时辰都未必能收拾得齐整。
谭瑞麟可没那个耐心,这林佑知马上也要议事结束,此时出宫恰好能遇上。
一想到又能消遣林佑知为乐趣,谭瑞麟忍不住唇角上扬。
玖月眼珠子转动一圈,她已是黔驴技穷,这解药就在眼前,只能孤注一掷,用抢的。
趁谭瑞麟不留神,玖月一把夺过那个药瓶,紧紧护在怀中。
玖月背后传来一阵拳打脚踢,不用想都知道是谭瑞麟踢的。
玖月摩挲着药瓶,心想:“这胎儿便当作她亲手扎向林佑知心口的刀!“
她仰头饮尽解药,喉间滚着血腥味的快意。
“药我喝了,这计谋得看心情,今日心情欠佳,尊主改日再来。”
药液滑过喉咙的刹那,玖月忽然想笑。
这张脸回来了又如何?无人愿意娶的凤阳公主,谁又愿意看上一眼。
她故意用袖子狠狠擦脸,把污泥蹭在复原的眉眼上,既然没人认得出,不如脏得更彻底些。
反正真相和这孩子,她一样都不会说。
庭院里的嘈杂声,将谭瑞琪给引了出来。
“你们跟这疯狗较劲什么?可别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玖月:果然谭瑞琪不知要利用她腹中的胎儿有何阴谋。
“她喝下了肌息散。”谭瑞麟声音很小,但能听得真切。
“你疯了,怎么能给她喝解药。”谭瑞琪指责着。
“她都喝下一会了,你看也没流血,腹中胎儿不会有事。”
玖月哼哼一笑,原来这谭瑞麟还蒙在鼓里,并不知道她才是真正拥有李凤阳躯体之人。
“谢尊主快离开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