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谢仪华,认真地说:“仪华,这事儿挺危险,你真决定好了?”
谢仪华挺直腰板:“我等这机会好久了。只要能离开这是非地,再危险我也不怕!”
深夜,王府的灯一盏盏熄灭。
谢仪华躺在床上,摸着枕头下的解药。
明天开始,她就要演一场决定自己命运的大戏。
而她知道,有扶凌萱和谢嘉泽在,这场戏一定能唱成。
第二天清晨,谢仪华特意挑了件艳俗的大红色织锦襦裙,头上戴着夸张的金丝步摇,坐着八抬大轿直奔京城最热闹的绸缎庄。
刚进店门,她就嫌恶地皱起鼻子:“这店里的布怎么一股子霉味?当本公主是乡下人吗?”
掌柜的赔着笑脸迎上来:“八公主您说笑了,这可都是从江南运来的上等云锦”
“云锦?”谢仪华抓起一匹布料用力撕扯,“这也配叫云锦?我宫里随便一块抹布都比这强!”
碎裂的绸缎散落一地,围观的百姓目瞪口呆。
消息很快传到各家贵女耳中。
当天下午的茶会上,谢仪华穿着奇装异服姗姗来迟,还故意撞翻了荣国府千金的茶盏。
“走路不长眼吗?”那千金正要发作,谢仪华却抢先冷笑:“不过是杯茶,难不成还要本公主赔你金子?”
接下来的半个月,谢仪华把京城贵女圈得罪了个遍。
她在诗会上嘲讽才女们的作品是“歪诗烂句”,在马球场上故意冲撞镇国公府的小姐,甚至在御花园赏梅时,当着一众命妇的面,把皇帝御赐的花瓶摔了个粉碎。
“谢嘉泽也太惯着她了!”贵女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,“八公主都快骑到世子妃头上了,他竟然一句话都不说!”
“可不是嘛,听说世子还专门让人从扬州运来新鲜的桂花,就为了给八公主做点心。”
“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?蜀王府的后院迟早要翻天!”
这些话传到谢嘉泽耳朵里,他只是淡淡一笑,继续让人给谢仪华送各种珍奇玩意儿。
扶凌萱则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,带着红肿的眼睛出现在众人面前,坐实了“受气小媳妇”的形象。
聂才良得到消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