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宫女们离开,她的目光落在扶凌萱身上。
“丫头,你可知聂才良为何突然找上你?”
扶凌萱心中一惊,却保持镇定。
刚才那些话,那宫女一定都知道了,现在说不知道,那不是打脸吗?
看样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。
“回太后,想必是想借机离间我与世子……”
“哼,哪有这么简单。”太后冷哼一声,剧烈咳嗽起来,琉璃立刻上前递上帕子,轻轻拍打她后背。
好一会儿,太后才缓过气。
“聂才良背后有人撑腰,想把蜀王府连根拔起。你和嘉泽在明处,步步都是陷阱。”
“不过你这小子机灵,把聂才良堵得没话说的样子,倒让哀家想起二十年前的自己。”
扶凌萱一愣,他自认与太后素无交集,这番熟络的语气反倒让他背脊发凉。
琉璃适时递上温热的参茶,太后却推到扶凌萱面前:“尝尝,这是西南进贡的云雾茶,和蜀王府从前送的一个味儿。”
茶盏触及掌心的瞬间,扶凌萱险些失手。他死死攥住杯沿,看着茶汤里氤氲的热气:“太后谬赞,草民不过尽本分。”
“尽本分?”太后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布满老年斑的手指力道惊人。
“当年嘉泽的父亲被刺客重伤,是你师父背着他在雨里跑了三里地。这份情,哀家记了二十年。”
老人浑浊的目光扫过他束发的布条,“听说你自小在蜀王府长大?”
扶凌萱强压下心中惊涛骇浪:“回太后,草民八岁被蜀王府收留,跟着老医正学医。”
“八岁啊……”太后松开手,从枕下摸出个檀木匣子,“这些年看着嘉泽身边有你这样的人,倒让哀家想起他小时候。”
匣子里躺着块刻着祥云纹的玉佩,“这是嘉泽生父留下的,本该传给他,如今……”
她将玉佩塞进扶凌萱手中,“就当是给你这个得力下属的谢礼。”
扶凌萱正要推辞,太后摆了摆手。
“拿着。皇帝猜忌蜀王府不是一天两天,聂才良那些人更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“太后,草民有一事不解。”扶凌萱握紧玉佩,喉结微微滚动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