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又指了指案上的食盒,说道:“再把那两匣子玫瑰茯苓糕装上,就说……就说是皇祖母给嘉泽的零嘴。”
扶凌萱闻言急忙摆手,神色间满是忧虑:“太后,如此阵仗恐生事端。
聂才良等人本就盯着蜀王府,若是大张旗鼓派人护送,只怕会被曲解成您偏袒蜀王府,反倒给您添麻烦。”
他攥紧腰间玉佩,恳切道:“草民每日出入宫闱,早摸清了小路捷径,独自回去反倒稳妥。”
太后眉头微蹙,眼底闪过一丝不悦:“怎么,嫌哀家多事?”
“不敢!”扶凌萱立刻单膝跪地。
“太后的心意草民铭记于心,只是如今局势如履薄冰。前日大公主在后宫发难,本就引得众人议论纷纷,若此时禁军护送,难免落人口实。”
他从怀中掏出一方素帕,小心翼翼裹住食盒边角。
“不如让琉璃姐姐派两名小宫女,装作送膳食的模样与我同行,既不显眼,又能掩人耳目。”
琉璃在一旁微微颔首:“太后,付医官所言有理。近日御史台的人总在各宫附近晃悠,若是过于招摇……”
太后摩挲着佛珠思忖片刻,最终轻叹一声:“就依你这小子的吧。”
她向琉璃使了个眼色,“去挑两个机灵的,把食盒换成寻常竹篮,别露了痕迹。”
又转头叮嘱扶凌萱,“路上若遇麻烦,亮出玉佩,没人敢动你。”
“谢太后!”
扶凌萱将玉佩贴身收好,接过竹篮时瞥见太后眼底藏着的关切,不由得心头一暖。
“草民定会平安将‘零嘴’送到世子手中,也请太后保重凤体。”
他故意晃了晃竹篮,“等下次进宫,定给您带西南独有的甜栗糕,保管比这玫瑰茯苓糕还香甜十倍!”
太后被逗得轻笑出声,挥了挥手:“油嘴滑舌的,快去吧。”
待扶凌萱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,太后望着空荡荡的殿门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布偶粗糙的针脚。
琉璃轻声问道:“太后,真要由着他去?”
“这孩子,心思通透得很。”
太后将布偶抱在怀中,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欣慰。
“当年嘉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