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理了理有些歪了的发簪,突然冷笑。
“倒是你们,当差时交头接耳,该当何罪?去账房领二十板子,好好长长记性。”
待丫鬟们惶恐退下,扶凌梨独自站在廊下。
微风轻轻吹起她的裙摆,远处传来打板子的声音和哭喊声。
“易海莲,算你有点自知之明,今后,你最好把秘密烂肚子里,否则……”
与此同时,蜀王府西厢房烛火渐明。
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时,已经是黄昏。
晚上,用过晚饭后,二人来到了书房。
谢嘉泽屏退左右后,望着案前正在研磨的扶凌萱,喉结滚动了两下才开口:“萱儿……”
墨锭与砚台摩擦的沙沙声戛然而止。扶凌萱抬头时,烛火在她眼睫投下细碎的阴影,“世子可是有话要说?”
谢嘉泽上前两步,“那些谣言最盛时,我……”
“我竟鬼迷心窍,问过你与聂才良之事。”
沉默一会儿后,扶凌萱将砚台推到他面前,声音清泠:“所以世子今日是来兴师问罪?”
“不是!”谢嘉泽突然激动道,“我……我是来道歉的。”
他突然握住她的手,“若不是你暗中布局查清真相,此刻我怕是已亲手毁了……”
“都过去了。”扶凌萱反握住他的手,“谣言就容易伤人,不过……世子心中存疑也属人之常情,我能理解。”
她仰头望向他,“只是嘉泽,往后无论发生何事,都请你先信我。”
谢嘉泽喉间发紧,俯身将她搂入怀中。
他埋首在她发间,声音闷得发沉:“往后若再让你受这般委屈,我谢嘉泽誓不为人。”
扶凌萱脸颊有些泛红,正要开口,却忽然听得门外传来焦急的脚步声。
还未等二人反应,谢嘉琳已风风火火撞开房门,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。
“兄长!我有个天大的消息——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
谢嘉琳望着相拥的二人,眨了眨眼,脸上的兴奋瞬间化作促狭的笑。
“哎哟,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?”
她故意拉长语调,作势要退出去,却又偷偷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