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嘉泽骑在马上,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女子,本就娇艳如芙蓉一般的女孩此刻哭的梨花带雨,惹人怜惜。
若不是他当时收到了那封恐吓信,只怕此刻也是信了她这番说辞。
那信写的异常简洁,笔锋有力,可见下笔之人当时是有多么咬牙切齿,意志坚决。
眼下,送给她信的小女子,却柔弱无辜的对着他声泪俱下。
“夫君?他们欺辱我!差点毁了我的清白!”
谢嘉泽视线略过她朝她身后不远处看去,嘴角忍不住抽了抽,那倒在血泊里的男人好似更惨一些……
相比于这一副弱女子的姿态,那身后的男人境况倒是更符合扶凌萱信上字里行间透露的行事作风。
见到那男子的惨状,谢嘉泽脑海里只有信上那一句话,“你要是敢娶我,就别怕新婚变冥婚!”
也不知道这聂才良是如何惹了扶凌萱,明明都打算好了要一起私奔,怎么还险些弄出了人命?
眼看着那边灰尘滚滚,显然山贼们也登场了。
谢嘉泽更觉得自己这一心求娶的婚事好似淌进了浑水里,这好戏是一场接着一场啊!
“世子殿下?”
谢嘉泽身后的侍卫见山贼的距离越来越近了,忍不住凑巧询问了一声。
“杀了。”
谢嘉泽淡漠的吐出两个字,旋即翻身下马,把扶凌萱拦腰抱起,置于马上,“得罪了,没有马车,委屈你跟我同骑一匹马了,望你手下留情,可千万别给我一簪子。”
扶凌萱身子微微一僵,脸上的笑容都还没来得及露出来,只得尴尬的应了一声,道:“夫君说笑了,我也只是为了自保。”
蜀地世子带来的侍卫都是上过战场的兵,对那一群山贼,手起刀落,就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,把那聂才良吓得屁滚尿流。
聂才良东躲西藏,嘴里直直的哀嚎,“我爹可是太傅,你们不要误杀了我!”
聂才良如何明白,他现在还能大声嚷嚷,已经是世子的侍卫们知晓他的身份,放过了他,不然哪里还能让他扯嗓子嚎这么久。
扶凌萱看了一眼,便觉得无趣,“聒噪。”
谢嘉泽挑眉看了他一眼,眼神中没有丝毫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