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陆锦瑟这时候正坐在办公室看会计书学习呢。
昨天工作很忙，今天很轻松。
王玉琴还把家里织到一半的灰色毛衣拿来了，两根竹子毛线针上下翻飞的。
忽然。
“叮铃铃铃……”
办公桌上的黑色电话机响了。
王玉琴离电话比较近，松开毛衣针抓起话筒放在耳边。
“喂？”
话筒传出一个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。
“你好，我找陆锦瑟。”
陆锦瑟听见她的名字。
猜测是顾云城的电话，因为单位的电话号码只给过他。
“你找小陆啊，她在。”
王玉琴说着把手里的话筒递给陆锦瑟，“小陆，电话找你的，是一个男同志。”
她眼里明显有八卦。
“好，谢谢。”
陆锦瑟接过话筒放在耳边。
“谁啊？”
她明知故问。
“是我，顾云城，你现在有时间吗？”
自报家门。
嗯？
陆锦瑟一愣。
现在？
约看电影不是晚上吗？
“你找我有事吗？”
顾云城看见他妈去卧室找到户口本要出来了。
“我的结婚申请批了，如果有时间，我们去民政局登记吧？拿着户口本。”
嗯？
结婚报告这么快就批了？
陆锦瑟眼神一暖，“行，我这就去跟主任请假，然后回家取手续……”
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，八点过五分钟。
她刚到单位。
陆锦瑟心里算算时间，“九点钟，好不好？”
……
钱秀娟把户口本放在茶几上，认真观察儿子的表情和神态。
给女朋友打电话，会不会温和些？
“好，九点。”
顾云城的声音没有温度。
嗯？
这么生硬？
钱秀娟仿佛又在他身上找到冻死狗的感觉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