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辰安的速度很快,没多久便将参片取了来。
在其父示意下,二话不说将参片搁进宋慈姑口中。
面对昏迷不醒的宋慈姑,黄大夫沉声:“若想活命,且将参含好了!”
宋慈姑眉头紧蹙,也不知听没听清。
随着时间点点流逝,跟着马车跑在后头的宋冬生兄弟俩及董家父子终于赶了来。
董满仓失魂落魄的奔至大夫跟前:“大夫我娘子她”
“烈药行窜如虎,如今胞宫大开血海倒灌,老夫虽已行金针渡穴之法暂锁三阴但”
恰好施完针的黄大夫看看面生的董满仓,复尔转首对宋小麦一家道:“能不能熬过,还得看她自己造化。”
药堂临时腾出的病房内,除了浸入味的药香,此时更夹杂了浓浓血腥之气。
董庆友跟宋冬生兄弟俩不便进里屋,只能在外头心神不定的等着。
而屋里听得大夫这番话的王氏,若非宋小麦及时扶住,整个人险些仰倒。
逼仄的病房内,王氏指骨抓在一旁桌角,缓了好大一会才回过神,望着床榻上面无血色的姑子,泪水顺着面庞蜿蜒而落。
“这你这傻妮子咋就这么傻!”
“嫂嫂既说要带你回家便是豁了这条命去也要带你回去”
“你你怎能行这莽撞事”
“你若有个三长两短,将来嫂嫂可怎么给你大哥交代哇”
妇人呜咽,如同屋外残破风雪,道不尽的酸楚。
董满仓愣愣的站在那,喉结滚了滚,藏在袖间的双拳紧紧攥握在一起:“黄大夫我我娘子肚里那个”
“啪”的一声。
老大夫将银针布袋重重拍在案上:“虎狼似的药灌下去,大人都在鬼门关飘魂了!还什么孩儿!”
“这胎本就不保,而今一碗红花下去,莫说胎儿,将来都难再嗣!”
饶是好脾气的黄大夫,也忍不住瞪了一眼跟前没心没肺的男人。
没瞧见董满仓还好,一瞧见对方,老大夫便气不打一处来。
从医多年,见过不少备受磋磨的媳妇,但如董家这般狠的,当真还是少数。
先才给宋慈姑施针时,便发现其每一处穴位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