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!”
“你们娘俩可莫哭了,杏花嫁的好不多笑笑,在这哭个什么劲!”
“没得给把福气哭没了。”
孙氏一哽,不知想起什么,忙抬手擦了泪。
“对对”
“你大伯娘说的对,杏花咱不哭,要多笑笑。”
见孙氏先才还伤心欲绝,大伯娘一句话便神情大转。
过于收放自如的情绪让宋杏花一噎,竟一时拿不准亲娘的想法来。
因为先前的一些事情,宋小麦虽然对宋杏花不大喜欢。
但就事论事,此时心底还是对对方生了些许同情的。
妾就是妾,哪有什么贵贱。
到了人家就是奴才的主子,主子的奴才。
一旦嫁过去,这辈子都没抬头的机会。
丫头只看到眼下富贵,还未明白即将去的地方是个怎样的泥沼。
清河镇吴家,不就是当初二哥卖柴的那家人么?
宋小麦暗道传言里的吴家家大业大,好似对人也挺和善。
兴许,宋杏花过去真能过上好日子呢?
随着远方唢呐铜锣吹奏之音越发接近,屋内女眷知是迎亲队伍来了,纷纷迎了出去。
顷刻间,屋内只剩宋杏花姐妹几个。
听着即将临门的唢呐声,宋杏花贝齿轻咬下唇,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罗帕,终于生了几分紧张。
随着王金花的大嗓门越来越近,直至门口,宋杏花已经有些魂不守舍。
她将屋内扫视一圈。
荷花年幼,桂花愚弱,小莲憨傻。
最后,她只能求救似的拉过宋小麦姐妹俩,满目紧张的问:“月娥小麦我我”
害怕。
后面俩字没有出口,姐妹俩却都懂了。
宋月娥有些无措,杏花也就比她大一岁,算同龄人。
但她此时真的无法共情对方,无论那一身花花粉粉的嫁衣。
亦或是浓妆艳抹看不出原样的脸,都让她陌生无比。
别说对方害怕,看着这张本该熟悉却陌生的脸,她都有点害怕
见对方紧紧握住自己手,宋小麦没急着抽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