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!”
“爹,亲爹。”
“我是你唯一的亲儿子,屋里还有你亲孙子、儿媳妇看着呢……
我知道错了,钱还没花出去,咱们打得差不多就得了。”
王东升在院子里上蹿下跳,躲着老爹接连落下的皮带。
后背、屁股、大腿,已经被打出了好几道红印子,疼得他呲牙咧嘴。
刚重生回来,还没来得及高兴,就遭受这无妄之灾,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。
“你个混账东西,二十多岁的人了,天天游手好闲,好吃懒做就算了,还敢偷家里的钱,我打不死你个败家玩意儿。”
王父拿着皮带,在后面怒气冲冲的追着打。
“啪!”
“哎呦!”
王东升一个躲闪不及,屁股上再次挨了一皮带,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红印。
“爹,你下手这么狠,要是把我打坏了,以后还怎么给你养老,我拿钱是经过娘同意的,可不是偷。”
“就你天天游手好闲,好吃懒做,还给我养老,估计老子得给你干到八十岁,现在打断你的腿,还能让老子少操点心。”
“这回确实该打。”王东升老娘,刘香兰站在院子台阶上附和:“我让你拿一两毛钱,谁知道你把家底全给掏空了。”
“还不是被你和他几个姐姐惯坏的,结了婚心也不踏实,整天跟几个狐朋狗友瞎混,家里活是一点不干,孩子是一点不管。”
“王保国,你能干了,什么叫被我和几个闺女惯的,你年轻那会儿,什么德行,自己不知道?”
老娘又开始陈芝麻烂谷子揭老爹的底,趁着老爹转头看她的空档,给他使眼色。
虽说王东升混是混了点,但生了七个女儿,才得了这么一个独苗苗,她是打心尖上疼。
自从有了王东升,村东头大柳树下常年驻守的婶子大娘终于不再指指点点,暗地里骂她老绝户。
老头子王保国头也抬起来了,不再闷闷不乐、唉声叹气,觉得日子没盼头。
“我什么德行?总比他这个混小子好。”
“你好个屁,要不是老娘累死累活的养着你们一家子,屎你都吃不上热乎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