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春,长安城的暮春之景染上一层明黄圣辉。当内务府的黄榜张贴在宫墙之上时,整个皇城都沉浸在新贵册封的喧闹之中。萧则链的朱批御诏,如同一把精巧的刻刀,在云国后宫的版图上重新勾勒出权力与荣宠的轮廓。
淑芳斋内,崔明珠握着鎏金护甲的手指微微发颤。铜镜中,她望着女官为自己换上的九翟冠服,耳畔回响着清晨宣旨太监尖细的嗓音:“淑妃崔氏,侍奉陛下多年,温婉贤淑,着晋封贵妃,赐居椒房殿……”殿外,捧着绫罗绸缎的宫人们往来如织,而她的目光却定格在案头那支皇帝亲赐的鎏金步摇上——几年前初入太子府时,彼时还是太子的萧则链亲手为她簪上这支步摇,彼时她不过是个崔国公家的庶女。
与此同时,新晋昭仪孙妙青正在浣衣局主事的带领下,踏入那座雕梁画栋的昭仪宫。作为潜邸出来的“老人儿”,她用几年时光从太子府选侍(侍妾名称改为选侍名称,地位不变)升至婕妤,如今升至昭仪。此刻抚摸着宫墙上精美的牡丹纹饰,眼角泛起泪光。当她看到案头摆放的翡翠钗环时,终于明白皇帝那句“勤勉可嘉”并非虚言。
储秀宫的长廊上,赵灿灿、苏倾城、唐诗诗三位新晋美人并肩而立。赵灿灿轻抚着月白襦裙上崭新的金线云纹,想起兄长赵崇贤昨夜的叮嘱:“陛下重用苏家,你在宫中切不可与苏倾城争锋。”而几步之外的苏倾城,正将太师义父特意送来的白玉兰簪子别在鬓间,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。唯有唐诗诗低头整理着手中书卷,她腰间那枚竹刻书卷坠子,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。
陈晨曦跪在未央宫前谢恩时,指尖触到青砖上冰凉的龙纹。“才人陈晨曦,着入文渊阁伴读,钦此。”女官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。她望着手中的敕封金册,想起兄长陈景文整理《礼仪新典》时彻夜不灭的烛火——原来家族的每一分功绩,都化作了她进阶的阶梯。
李艳丽在宝林居前接过宫牌时,双腿仍在微微发抖。作为大理寺少卿之女,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封宝林。“宝林娘娘,这是内务府送来的宫服。”宫女捧着藕荷色衣衫上前。她抚摸着衣料上细密的针脚,忽然想起父亲审理贪腐案时那严肃的面容,或许正是这份刚正不阿,才换来皇帝的垂青。
御花园的秋千架旁,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