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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南山佛在黄河河口降服水龙之时,少康一行二三十人已经在三岔河道附近徘徊一个多月了。由于战火早在多年前肆掠过此地,放眼望去,几百亩的田园看不见一块庄稼地,除了光秃秃的沙地,和偶尔有一两株被洪水淹没发黄的杂草,再无其他透漏出人烟气息的东西。
浇的搜捕阵容有如天罗地网一般向少康一行收拢过来,少康考虑到二三十人为数过多,容易树大招风,于是就让一部分愿意逃命的人都各自逃命去吧,剩下的五人小阵容是已做好必死的决心,愿意用生命保护少康的忠仕。
眼见着十天半个月河水是没有消退的迹象,若随意四下走动,又很容易就会与浇的队伍迎面相撞。但是躲藏在此地,也并无它技可施。这靠岸的残破村庄已无一人居住。每间残砖断瓦之后少康都搜遍,也无一叶扁舟。天要亡我啊!天要亡我。少康已经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脱离险境的办法。
这一夜,浇的队伍第四次走在少康一行的百米范围之内。先是探头的一行队伍人马,赶了过来,在此地徘徊了许久,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。半个钟头过去,在一阵由远及近声响越来越大的马蹄声之后,又有大批人马赶到此地,兵士们带在身边的火把把村庄的整条大街照得通亮。
少康和五个随从躲在村庄角落处的一间农家小屋里,看着这村里如蜂窝般密密麻麻的敌人,每个人的心里都因为惊慌而难以平静。显然,那些搜捕的士兵们像是得到了什么情报似的,正在大量向这里涌来。如果,少康等人还继续逗留在此地的话,恐怕是凶多吉少,被发现也只是几个小时的事情。
就在先头部队等到后援队伍赶来之后,大面积的搜查行动终于展开了。这不大的村庄仅有的十几家村舍,被士兵残暴的双脚一扇门一扇门给踢开,所有可能容纳下人的角落无一不被他们破坏干净。而这时,少康一行趁着夜色已经向三岔河的河道上逃去。一路上,大道小道他们都不敢走,只敢沿着田与田之间灌溉用的沟渠悄无声息的闻着河水声而去。
就这样瞎头瞎脑走了一个多小时,他们来到一处高地,钻进了树林里。野生的灌木丛林长着许多带刺的藤条,在夜间摸黑向前前行困难重重。大约在这丛林里摸爬滚打了半个多钟头,终于到达了看似平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