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术得到消息,身穿皇袍、腰悬宝剑,一脸霸气的来到西门,俯身看去,只见张飞身披玄铁甲胄,单骑立于阵前,仰头望向自己。
那粗粝的嗓音裹着几分戏谑,如炸雷般响彻战场:
“袁公路!你龟缩城内一月有余,可还憋闷得慌?还是投降了事吧!”
袁术攥着拳头,指节发白,俯瞰着这个搅乱他帝王霸业的宵小之徒,怒喝道:
“燕人贩肉之匹夫!有本事你就攻上来,休要在此聒噪!”
“破城?你当真以为我破不得这寿春?”
张飞仰头大笑,
“吾迟迟不攻城,不过是惜这满城百姓,不愿再造杀孽。
你若识相,早早开城投降,我保你一条性命,也让将士们和满城百姓免受涂炭!”
“投降?”
袁术嗤笑一声,眼中满是不屑,
“你以为朕会怕你?朕祖上四世簪缨,天下皆是袁术门生故吏,强援数都数不过来!
更别说朕有玉玺在手,承天受命,天地自会护佑,岂会向你这无名小辈低头!”
他死死盯着城外,继续道:
“尔等涿郡屠户也配叫阵!回许昌找个豪门将领出阵吧!”
张飞挑眉,眼底闪过一丝冷意:
“四世三公又如何?上个月你主力尽失,将帅折戟,已然没有了主动出击的能力。
如今你困守孤城,军心惶惶,拿什么守城?”
他伸手指向城头面色疲惫的守军,继续道:
“看看你这些士卒,跟着你,不过是白白送死!
尔等大汉昔日的将士,谁愿意陪冢中枯骨殉葬?”
城头守军闻言,皆想到豫州的惨败,想到大军出征时的壮观和袁术逃回寿春时的狼狈。
一个个面面相觑,下意识便用胆怯的眼神望向城外,更有些人不时偷瞄袁术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住口!”
袁术见军心因张飞一句话而动荡,高声呵斥,
“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!朕奉天命称帝,虽有波折,但皆是上天之考验,朕绝对不会失败!”
袁术这句话,似乎是对张飞说的,又似乎是给自己说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