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槐双手被大黄二黄固定在身后,他的双臂缠着麻绳,眼睛也被一块白布挡住视线,踉踉跄跄地被黄家兄弟呵斥推搡着。
庆幸的是他的耳朵没有被堵上,在看不见的情况下,依旧能够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力,对周遭的一切进行精准捕捉,逐步在脑海中绘制出一幅错综复杂的地图。
陈槐被蛮力甩进密室,他惯性向前小跑两步,随后站稳脚跟。身后传来木门开合的声音,吱呀作响。大黄二黄把陈槐带进屋中,完成他们的任务后,便离开了。
房间的空气里弥漫着奇诡的异香,这股特殊的香气无孔不入,好似这间屋子是块巨大的海绵,不停吐纳呼吸,令空中的气息时而变得浓郁,时而变得稀薄。
陈槐身处偌大空荡的房间,他识海中的感知地图,却在进入这里之后,突然失灵了,取而代之的是粉色的气雾海洋,充斥着他的脑海。陈槐不得已晃晃脑袋,他竖起耳朵,仔细聆听屋内的动静,然而这里除了他,没有其他活物了。
好在承影剑被他随身携带,陈槐扭动肩颈,承影出鞘,瞬间划破束缚的麻绳,陈槐转动手腕,随后摘下蒙眼的布条,突如其来的光亮,令他当即闭上眼睛,半分钟后,陈槐这才缓缓睁开眼睛。
这间屋子没有窗户,进出只有一个门口罢了,难道是月如纱用来审判他的地方?刚才下楼时,明明看到她在前面带路,转眼间她却不见了踪影。
“掌柜的?”
“月老板?”
陈槐在屋中缓缓踱步,巡视一圈后,他看着中间摆放的太师椅,思忖片刻后,迈步上前,四平八稳地坐在上面。忽地屋内冷风骤起,卷起浓香,冲着陈槐的五脏六腑而来,他身上的毛孔顿时被刺激地张开,好似这空中的异香有着勾人的魔力,让毛孔自行欢迎香气的入侵。
椅背瞬间伸出两条束带,将陈槐的上半身牢牢固定住,紧接着便是椅面两侧,长出八条束带,从陈槐的脚踝自下往上,把他包裹成了一个木乃伊,只留下他的五官未动,让他还能听见看见。
香气的入侵,给肌肤带来千虫蚀骨的疼痛,密密麻麻的痛感好似针扎,从肌肤外部朝着陈槐体内用力进发,痛得他咬紧牙关,脖颈当下冒出层层冷汗。
香气的进攻还未停止,捆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