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期从客栈跑出去,刚到一楼门口,就遇到了阿泰和小情侣他们,他本想客套几句打声招呼,奈何三人直接从他身边穿过,往二楼去,看来昨天晚上他们也是住在二楼休息的,只是不知道哪个房间。
“切,装什么……”,吴期扭头奔向大街。
已是中午,村民们陆陆续续从千漯之地赶回来,临街的商家开门营业,摆摊的也支起铺子。打眼一看,这些人的神情和早上很不一样,他们似乎活过来了,有说有笑地和身边的人打闹。行走在街上的路人,每人身上都别着一朵额婆陀,女人把额婆陀通通别在耳畔,男人们则是把额婆陀用藤针固定在胸口,摩肩接踵,好不热闹。
吴期顺着正街往村里走,一路打听过来,总算找到村里唯一的药铺,质朴古香的老药铺,墙上竖着旗帆,门头顶着一块“济世堂”的牌子。
踏进药铺,能清晰看到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,映衬得空中灰尘蹁跹。顺着雕花木门往里走,紧靠左边的是一排藤编药台,台面上净是些吴期看不懂的中药材,站在药台后面的,正是忙活抓药的小药童,他身着灰白的陈旧袍子,袖口挽起搭在上臂,时而转身从身后的药品柜里取药,全神贯注之下,耳朵却单独提起注意力,闻声识人,抬头看见吴期进来,堆起的笑容令他饱满的苹果肌上耸,显得更加浑圆。
还没等他开口招呼,吴期先行问道:“请问您是大夫吗?”,小药童憨态可掬摆摆手:“我倒想出师,可惜还不够格。”
陈运从药台后方走到堂前,好奇地问他:“可是先生看病?”。
吴期摇摇头,口吻急切:“不是,我有个朋友,现在急需大夫过去看他,你们这里没有大夫吗?”
“师父!来病人了!”陈运转头冲着后院喊,这一嗓子,震得半条街都能听到。没多会儿,通往后院的门口被人掀开帘子,只见一位中年男人,手握厚厚的麻布走了出来,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左右,吴期眼神询问陈运,这就是你师父?得到肯定后,他刚要上前请人随他走一趟,就见陈丛席抬起握着麻布的手挡在他面前,刚才他们的对话,陈丛席在后院已经听到了,于是果断地说:“我不出外诊,你可以把你那位朋友带到这里,我随时都能给他看。”
陈槐的状况哪还能再能动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