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沧英这老家伙,带出来的弟子也这么护短,看萧战天操心自己孙儿的样子,简直和他师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!”姜革心中暗想。
但表面上,他还是要给沧英首座几分面子,微微一笑道:“既然是沧道友的意思,那便作罢了。”
随后,他又看向萧战天,眼神微眯:“下不为例!”
“是!属下谨记司长教诲!绝不敢再犯!”萧战天如蒙大赦,连忙应道。
姜革转向沧英首座,意味深长地笑道:“你呀,就是太护犊子!”
沧英首座哈哈大笑,自知对方卖了自己个人情,随口自贬道:“老毛病了,改不了,改不了。”
两人你来我往,看似客气,实则暗自交锋。
与此同时,颜真真望着姜革首座身后的一名男子,眼中闪过一丝幽怨之色,嘴唇微微颤抖。
那人站在姜革身后第三位,身形挺拔,身着黄色飞鱼蟒袍,眉眼刚毅,成熟的面庞上满是岁月的沉淀,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内敛的沉稳之气——正是陈文彬。
李纯儿顺着颜真真的目光望去,顿时明白了什么,轻轻握住了好友的手。
颜真真心中思绪万千,大半年前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。
那日她听闻陈文彬在乾州久安府遭遇了加入永夜殿的师弟陆宇轩,力拼不敌,重伤垂死。
她不顾一切动用所有人脉关系,将陈文彬送至总庭香火道疗伤,而后又悉心照料,全程陪护。
就在她日夜守护之时,从医师口中得知陈文彬为提高修为,使用了一种强行拔高修为的秘法。
那是一种以寿元为代价的秘法,用了之后,陈文彬的生命恐怕难以超过百年。
她听罢当即崩溃大哭,再也无法按捺内心的冲动,对陈文彬表达了爱慕之意。
原来就在许安、李纯儿、许安失踪后,她与陈文彬一起在茫茫的长截山脉中寻找二人。
朝夕相处,患难与共,他们逐渐喜欢上了彼此。
虽然都不曾向对方表露,但彼此心知肚明。
她心知她们二人身份差距巨大,但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。
颜真真向陈文彬袒露了自己的想法,表示若对方与自己结成道侣,她必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