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发道人则是坤元宗的老宗主“太素老祖”,在坤元宗内地位更高于现任宗主“金灵子”。
其修为更要超出化神境界,具体达到了何种境界,宗内无人知晓,但纵然是如此,在甄太平面前,却也生不出脾气来。
甄太平轻抿了一口茶,平静道:“太素老友,何必动怒?茶还温着,不如坐下来慢慢说。”
“慢慢说?”太素老祖冷哼一声,“你分明是在给那小子争取时间!甄太平,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?”
“福生无量天尊。”甄太平放下茶杯,眼中闪过一丝玩味,“老友觉得,那小子能悄无声息地收走太一观,会是什么样的来历?”
“什么来历?”鹤发道人一愣,“难不成他与你”
“非也。”甄太平轻轻拈起一枚黑子,落在棋盘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:“这盘棋还没下完,不如我们边下边聊?”
“你!”鹤发道人气结,但感受到身上的禁制依旧未解,只得无奈坐下,“说吧,你又看出什么了?”
甄太平不答,反而问道:“你有生以来,可曾见过此等奇事?一座关乎天下气运的道观,就这般被一个小辈收走了?”
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。”太素老祖冷哼一声,“抓来一问不就全都晓得了?我倒要看看,他能在我坤元宗的地界上逃到哪里去!”
“何必如此?”甄太平轻笑,“太一观重现人间,九道祖气择主,本是天意使然,断然无其他意外;但此子 ,明明不在天意的考量内,但却收走了太一观。”
太素老祖目光一凝,身形缓缓坐下,心仍有不甘,道:“那你为何不让我抓来问问?”
“那道观外的石碑,你方才也看了。”甄太平缓缓放下茶杯,“碑后那人留下了一句话——‘太一神已死’,与其当初离开时向你等说的别无二致。”
“这这又如何?这不过是那家伙当初留下的无稽妄语罢了,妖言惑众之辞,难不成你信?”太素老祖虽是这般说,但声音已经不自觉地放低了几分。
“我不曾信。”
“那人离开时说’太一神已死’,但如今太一观放出的预言正一步步应验,太一观也重现人间,种种迹象都在表明那人都说错了。”甄太平眼中闪过一丝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