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忠嗣下马,来到门口处,只见上官均与叶祖洽带着十几人站在门口。
他见状,露出笑容。
众人都认识,是跟他同科的进士。
上官均带着众人上前,拱手道:“允承,今日大婚,恭喜啊。”
黄忠嗣笑着回礼:“同喜同喜。”然后从怀中拿出早已用红纸包住的兑票,给众人分发起来。
上官均接过后嘿嘿一笑:“新郎官,光有红包可进不了门,这拦门诗可得来一首。”
“哈哈哈,那是自然。”黄忠嗣大笑,清了清嗓子道,“你们听好啦:
辕门结彩映蟾光,玉露金风绕画堂。
仙袂初临桃李径,笙箫且驻凤凰章。
诗成锦帐春醪熟,笑掷朱绳鹊语长。
莫道阮郎归去晚,天台今已作仙乡。
话音落下。
上官均带头击掌:“不愧是状元郎,有诗名没?”
“这个……我称为《迎鸾篇》。”
“好一个《迎鸾篇》!”上官均大笑转身,“诸位,新郎官红包也给了,诗也念了。放行吧!”
众人闻言,皆是大笑,随后让出身位。
十几名家丁抬着一卷红毯从门内走出,随即在地上铺好。
一直守在辇轿旁的礼官见状,高声喊道:
“落——”
高亢悠长的声音划破喧嚣,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心神。
镶金缀玉的华丽辇轿静立在铺陈开来的长长红毯尽头,宛如一座小巧玲珑的琼楼仙阙,在炽热的阳光下流转着耀眼的光芒。
围观的邻居们踮起脚尖,交头接耳,鼓乐声在此刻拔高了一个调门,吹打得更外欢快热烈,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喜悦和一种近乎凝固的庄严期待。
四名金甲侍卫按剑肃立辇轿四角,一袭绛袍的内侍省都知手捧玉如意静候一旁。
轿帘微微一动,两名宫娥动作轻盈而利落地打起绣着五彩鸾凤的轿帘。
紧接着,一只着着大红遍地金缕绣鸳鸯戏莲纹的弓鞋,踏着崭新的红毯边缘,缓缓探了出来。
随后,一只白皙柔荑探出,轻轻搭在丫鬟伸过来的手臂上。
然后,是另一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