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的夜风裹挟着荷香穿堂而过,王鼎望着怀中伍秋月泛着桃晕的脸颊,她耳后的碎发沾着方才欢爱时的薄汗,在烛火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阁楼外三更梆子声遥遥传来,与江水拍岸的声响交织成暧昧的韵律,案上龙脑香早已燃尽,只余袅袅青烟在两人交叠的身影间缠绕。
\"原来那石碑上的谶语\"王鼎喉间发紧,滚烫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垂,\"竟是要勾走我的魂儿。\"他的指尖顺着她罗裙上金线绣就的并蒂莲纹游走,在腰际轻轻一按,感受到怀中人骤然绷紧的脊背。
秋月垂眸轻笑,眼尾泪痣随着笑意轻颤,宛如坠入星河的明珠。她酥软的指尖抵住王鼎起伏的胸膛,腕间东珠流苏扫过他发烫的皮肤,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:\"你这般火急火燎,是要把我拆吃入腹么?\"她的声音裹着蜜糖般的娇嗔,尾音在烛火里打着旋儿。
王鼎猛地翻身将人覆在绣枕间,听见她慌乱的抽气声擦过耳畔。他咬住她颤抖的耳垂,含糊道:\"你在梦里勾我七夜,不该赔些利息?\"话音未落,就被秋月勾着脖颈的手臂勒得发紧,她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锁骨:\"贪心的冤家也不怕阳气被我吸个干净?\"
窗外忽然掠过一阵夜风,将未关严的窗扇撞得哐当作响。王鼎望着秋月半敞的月白罗衫下若隐若现的抹胸,绣着的鸳鸯戏水图仿佛也在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游动。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,哑声道:\"若能换你长留,便是折寿十年又如何?\"
秋月突然仰起头,睫毛扫过他滚烫的脸颊:\"你可知我等这三十年,\"她的指甲轻轻掐进他后背,\"想得骨头都要化了。\"话音未落便被王鼎封住唇舌,两人纠缠间,她绣鞋不知何时滑落,莹白的足尖无意识勾住他的衣摆。
\"真舍得走?\"王鼎扣住她欲推拒的手腕,将滚烫的吻落在她腕间跳动的脉搏上,\"烛火都在瞧着,说我们该再亲近些。\"他舌尖轻舔过她掌心的纹路,感受到怀中人剧烈的颤抖。秋月咬着下唇别过脸,耳尖红得滴血:\"你这磨人的浪荡子\"
第二日黄昏,晚霞将运河染成琥珀色。王鼎掀开纱帐时,正撞见秋月倚在雕花窗边,藕荷色襦裙下露出半截纤细的脚踝,被夕阳镀上蜜糖色。\"等得腿都酸了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