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还都是少的。
暖玉屏风,随处可见的宝石帘子,地毯是西域进贡的贡品,四角床幔是万金的纱和绸,即便是他的龙袍,做工怕是都没有这些精细。
无端的,周崇西想起了池轻轻。
她一个贵妃,宫里朴素的连答应都不如,但却从未抱怨过。
本想来柳琴这儿纾解烦恼,却不成想,来一趟更烦闷了。
“皇后,”他看向柳琴,“这些,价值不菲吧。”
“臣妾的凤仪宫也是皇上的寝宫,臣妾想着用最好的东西,这样皇上累了就能来找臣妾。”柳琴靠在他怀里。
“朕突然想起还有事,你早些歇息。”周崇西把她扶起来,披上外衣便要出门。
柳琴依依不舍地挽留,“皇上去哪儿,不如就在臣妾这里安置,明日的事明日再说。”
“你怀着身孕,早些歇息。”周崇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他看向太监总管,“回紫宸殿。”
“是,皇上。”太监总管连忙招呼下人准备轿辇,“皇上请。”
“皇上怎么来了又走了呢?”柳琴问贴身宫女。
贴身宫女早就练成了恭维的本事,“娘娘,皇上方才并未让人通传,说不定是想来事务繁忙中想来见您,却怕扰了您好梦。”
“也是,”柳琴笑起来,“皇上心里有本宫,哪怕匆匆一面,也从未忘记本宫。”
“是啊娘娘,所以您早些歇息,和腹中的小皇子睡个好觉。”宫女扶着她进了内殿。
柳琴心花怒放,“就你多嘴。”
……
轿辇上的周崇西胸膛剧烈起伏。
战事一触即发,柳琴作为中宫皇后,不想着带领宫中上下节俭用度,反而奢靡成风,整日只知道争宠与风花雪月。
也是这时候,他突然想到了池轻轻的好。
“你说,朕是不是做错了。”周崇西看向前方,话是跟太监总管说的。
太监总管从小跟着他,知道周崇西此时说的是什么,“皇上恕罪,奴才不敢妄议。”
周崇西也没准备从他嘴里听到什么,他只是说点什么,“从前,朕只是冷宫一个不受宠的皇子,身份没有嫡子尊贵,也不是皇子中的长子,还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