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我的错,都是我让娘亲伤心了……”周佩闻小手捂住脸,泪水瞬间从指缝中涌出,他无助地看着周崇西,“父皇,怎么办?”
周崇西捏着眉心,他的声音变得沙哑,“朕不信她会走。”
“池轻轻!一定都是装的!”周崇西咬紧牙关,“她记性不差,记得这些也正常。”
“可是娘亲再也不来找我了,也再不会给我讲故事,唱歌了,”周佩闻抽噎着,看向周崇西。
此刻,周佩闻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,在伤心的时候想找到最亲近的人得到安抚,他好想得到一个拥抱。
他的父亲是皇帝,他不能做出孩子气的做派,要稳重。而娘亲,却是他自己亲手推开,一次次像针尖一样对准最爱自己的人。
“池轻轻身上的伤疤没有变,她还是她,”周崇西思索着,也没听到周佩闻的话,他喃喃自语,“她做这一切,都是为了欲擒故纵!”
“啊?”周佩闻怔怔地看向周崇西。
“池轻轻还妄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,她假装自己对什么都不在意,引得你与朕父子疑心,一门心思都落在她身上,这就是她的目的!”周崇西神色冷下来。
周佩闻见他神情,半信半疑。
太监总管伺候在一边,听完这父子两人的对话之后,他的嘴角有些抽搐。
或许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。
以他所见,池贵妃如今是真的不争不抢,人淡如菊。
哪怕被禁足都没求饶过的人,怎会用欲擒故纵这种手段呢?
在东宫时,池贵妃当时还是太子妃,她经常会给还是太子的周崇西送汤羹点心,也会潜心教导刚会走路的大皇子。
如今,他一个奴才都知道,池贵妃再未来过紫宸殿关心皇上,也没去找大皇子。
但这些,他不能说,只能烂在心里。
“你多去看看你母妃,”周崇西看向周佩闻,“你许久未见她,你母妃伤心,自然也不愿再见你。”
“是。”
周佩闻垂下眼睫,他看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。
此时此刻,他的内心再次产生惶恐。
从前笃定池轻轻永远不会不要他,所以他才会有恃无恐,可如今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