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莱右手拿着馒头,左手拿着勺子,吃了起来。
为了让她吃得方便,温贺年将粥碗端在她的面前。
他看着江莱右手厚厚的纱布,心里面后知后觉的涌出密密麻麻的疼痛来,如果说昨天找到她的时候,是她平安的庆幸,现在脑子里面想的全部都是她用玻璃隔开绳子的时候该有多疼,逃跑的时候该有多累多害怕啊。
“江莱……”他看着她的眼睛,目光复杂,轻唤了一声。
“嗯?”
温贺年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,短暂地沉默了一下,浅笑道:“慢点吃。”
“嗯。”
江莱又吃了几口,说道:“温贺年,你也回家吧,不早了,明儿还有课呢。”
“我哥刚刚给我发消息说他来医院了,我让我哥送你跟张强回家。”苏扶墨说道。
“不必麻烦,我自己回去就好。”温贺年说道,“遇白哥从接到电话之后,就一直在担忧奔波,现在事情好不容易处理完,让他好好地休息一下吧。江莱,我先回家了,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。”
温贺年跟张强两人一起离开。
病房里面安静了下来,江莱见苏扶墨看着她发呆,不由得笑道:“你看什么,我脸上有东西啊?”
“你那时候在想什么?”苏扶墨静静地看着江莱的脸,开口问道。
“什么时候?”
“用玻璃割绳子的时候你在想什么?不疼吗?”
“怎么可能不疼。”江莱浅浅勾唇,“我那个时候想得大概是我不能够让你有事吧,我也不想让自己就这么潦草地死在这群匪徒的手上,我们的人生才开始呢!比起死亡的阴影,什么疼痛都能够忍受吧。很晚了,你也回家休息吧。”
“不回了,我晚上在这里照顾你,隔壁间有个小沙发,我晚上睡哪儿,你有事叫我就好,咱们同生共死,我一定要照顾到你活蹦乱跳为止。”
刚醒来不久,江莱是没有睡意的,催促着苏扶墨前去休息,她从书包里面掏出了英语作文书看了起来。
只是看着自己包着纱布的右手,一切又恍然如梦,不似真切,死里逃生,也不知该喜该悲。
次日一早,苏扶墨就找关系给江莱把病房换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