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老夫人阴沉着脸:“我来求医问药,这奴才言语不敬,本是吓唬她,结果她自己撞上来讹诈老身。”
李尚和听到这一番话,心里头直叹气,这话听着没毛病,可是谁会相信这奴仆会平白无故就言语不敬了?
晏怀卿和叶染秋的丑事,京城里还有不知道的吗?
“岳母,如今保和堂报官,您让小婿如何?”李尚和摇头:“这样,赔些银子,小婿送您回府可行?”
“不行。”温令仪出声。
李尚和只能陪着笑脸:“晏夫人高抬贵手。”
“李大人就是这般办案的吗?保和堂开门可没有当生意做,那些寻常百姓家的病患都等着救命,李大人却想要和稀泥,让我高抬贵手什么呢?我的丫环需要讹人?打狗都得看主人,薛老夫人存心找茬儿,耽误了百姓切身体会到皇恩浩荡,这个罪过你背得起?”温令仪问。
李尚和赶紧抱拳冲着皇宫方向一礼:“微臣哪里敢?不过是言语口舌,倒也不能闹得太大,都是熟人,三份薄面还是要给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薛老夫人到这里喝骂我是言语口舌?我丫环只是护着我,就活该被打?若是我的丫环都能任人欺凌,这薄面是谁给了谁的?”温令仪冷冷的看着李尚和。
李尚和只能耐着性子问:“晏夫人想要如何?”
“我想要如何?”温令仪冷笑:“有我朝律法在,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?难道李大人还要我说一说我朝律法对寻衅滋事如何判处的条款吗?”
薛老夫人气得翻白眼儿,温令仪竟好大的脾气,得理不饶人了呢。
李尚和回头看岳母大人一脸不服气的样子,只觉得年纪大了,老糊涂了。
如今的薛家哪里还有仰仗,自己担任京兆府尹仰仗的就是薛家,再无别的靠山了,如今靠山没了,他不能给别人留下把柄。
思及此,吩咐道:“来人,请薛老夫人、晏夫人和被打的丫环往京兆府走一趟。”
薛老夫人倒是洒脱,起身就往外走,不让差役多废话。
温令仪让人抬着海棠从屋子里出来,一脸歉意的对外面等候的人说道:“有人寻衅滋事,我要去衙门走一趟,大家海涵,保和堂的郎中还有不少,都尽快去诊病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