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令仪苏醒过来的时候,看到守在自己身边的林嬷嬷、碧桃和海棠都红着眼圈,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“夫人。”林嬷嬷过来伸出手扶温令仪起身,碧桃把迎枕放在温令仪身后,海棠端来了一直温着的参茶。
温令仪喝参茶的时候,嗓子疼得厉害,微微皱眉:“不碍事。”
话一出口才发现声音都沙哑了,她虽是重生,有至亲在身边,可真正的仰仗一直都是裴祈安。
出师未捷身先死,怎么会这样?
不会死,裴祈安怎么可能会死?应该是诈死,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!
温令仪打起精神:“罗大公子呢。”
“在外面一直没走。”林嬷嬷说。
温令仪微微蹙眉,她让碧桃和海棠扶着她起身从内室走出来。
罗岳赶紧起身:“晏夫人。”
“我父兄可安全?”温令仪眼神里竟是担忧:“摄政王是从何处离夏的,在哪里遇害的?”
罗岳心里那点子狐疑淡了许多,他还以为温令仪是为裴祈安心痛到昏厥呢,原来是担心漠北的镇国公和温家。
想到这里,罗岳说:“从漠北离夏,绕过西凉往小宛途中遇害的。”
“可有温家人护送?”温令仪问。
罗岳摇头:“镇北将军不能带兵出夏,那无异于是宣战,所以摄政王只带着随从护卫前往。”
温令仪眼圈一红,低声:“幸好,幸好,否则温家便是灭顶之灾。”
这话一出口,罗岳最后那点儿怀疑也消失殆尽了。
其实,祖父就算不说,罗岳也在观察镇国公和摄政王之间的往来,说一句过从甚密也无不可,正因为温家和摄政王关系亲近,他才会用裴祈安遇害的事试探温令仪。
毕竟,这些日子以来,祖父所作所为证明罗家要和温家交好,不然何须如此照拂温令仪,但若真最后成了叛党,罗家就算位高权重也难自保,他身为罗家嫡长孙,朝中担任要职,要为罗家谋长远。
温令仪起身行礼:“多谢罗大公子送来消息,我打算这些日子托镖往漠北去,运一些草药,可行?”
“晏夫人的意思是?”罗岳当然知道这样的事情温令仪无需告诉自己,但既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