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国公府发丧。
晏夫人亲自来请温令仪。
“身为儿媳,这个时候要站出来了。”晏夫人叹了口气:“你祖母那边眼看着也不行了,我脱不开身。”
温令仪抬眸打量着晏夫人。
晏夫人心里直打鼓,她完全看不透温令仪的心思,硬着头皮过来可不是命令,是告求,生怕温令仪蛮不讲理就不答应。
“母亲,若是换做你是我,这个差事会接吗?张罗后宅的事要听家主母的,手里握着掌家之权,那才是家主母,我算得了什么呢?”温令仪冷笑:“坊间传言五花八门,我站在人前都不敢抬头,若是主张操持这件事,到时候只怕更丢人现眼,到那个时候谁能接得住呢?”
晏夫人只能说:“只管按照你说的办,若觉得不便利,那就把掌家之权接过来,如何?”
“穷家可不好当,我也不想当,操持丧事也可以让叶染秋来,毕竟出身不低,完全可以的。”温令仪端起茶盏抿了口。
晏夫人脸色涨红:“那成何体统,会让外人笑掉大牙的。”
“您说的还真在理儿。”温令仪放下茶盏:“三万两已经的很节俭了,母亲若是把银子放在我手里,倒也不是不能操持,总不能让我一个正妻去跟一个妾商量钱财事,我也丢不起这个人。”
秦夫人被气得心口疼,可她又真说不出来温令仪错处,尽管温令仪摆明了就是在为难自己。
刚进自己的院子,就见晏怀卿在门口来回徘徊。
“母亲,可成了?”晏怀卿问。
晏夫人叹了口气:“哪里能成?要三万两银子,不然不肯出面。”
“三万两?”晏怀卿心就一沉,良久问:“母亲可有?”
“我还有什么?不是能给你的都给了吗?”晏夫人额角青筋凸起,堂堂国公府的夫人,手里头啥也没有,说出去谁信?
晏怀卿问:“一万两呢?”
“好好好!你也就扣我的本事了。”晏夫人把压箱底的银票都拿出来,也就一万两全给了晏怀卿,晏怀卿直接去叶染秋的院子,前两日刚给的银子都没捂热,就被拿走了两万两,叶染秋觉得自己是个笑话,彻头彻尾的笑话,甚至觉得自己就是来遭报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