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旁人。
密室里的木桶更大一些,浴汤送进来后,温令仪听到了机括关闭的声音。
抬头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裴祈安正宽衣解带,整个人都绷紧了。
“我让天成子他们几个多照顾你兄长,他身体太虚弱。”裴祈安迈开腿跨进浴桶里,转过身看温令仪:“而你必定要安全,不能在外面,晏家今晚更不好过,以防狗急跳墙过来抢人。”
温令仪走过来,捡起裴祈安的袍服挂在架子上:“王爷想得周到。”
“周到吗?”裴祈安勾起唇角。
温令仪转过头:“得偿所愿,又不动声色,王爷果然天生就是个……”
“情种。”裴祈安轻笑出声:“你对我,倒是伶牙俐齿的很,可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。”
温令仪走过来,坐在木桶旁边:“难道师父不想知道一个武功高强的人,毒发是什么样子吗?”
“他早就见过了,见过很多次了。”裴祈安抬起手捏着温令仪的下巴:“再说,有你,止疼。”
温令仪不想说话,也没有躲开。
更漏声声,温令仪拿了一卷书看。
裴祈安并不闹人,坐在木桶里闭目养神,偶尔会抬眸看一眼灯光下的温令仪,就这样看着她,心情也好得很。
夜色渐浓,半边月的毒开始发作。
温令仪看似低头看书,可耳朵一直都留意着裴祈安的动静,听到他呼吸渐渐重了,抬眸,果然裴祈安额头青筋凸起,整个人开始泛红。
起身走过来的时候,愣怔了一瞬,伸出手握住裴祈安的手:“你身上这是什么?”
一条条黑色的纹路如蛛网,并且还有红色血线隐约可见:“半边月的毒是这样的吗?”
“不是。”裴祈安压低声音:“避开我。”
温令仪不敢耽搁:“我去找师父。”
湿漉漉的手一把抓住了她,用力过猛,她整个人站立不稳要跌倒的时候,水声响起,裴祈安把人拥入怀中,趴在她的肩膀上,柔声:“别怕,天成子早就知道,这些年都是他在护着我这条命。”
“解药有吗?”温令仪站稳,扶着他:“去药汤里泡着。”
裴祈安疼痛得身体微微颤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