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承霖春风细雨般的讽刺:“你这辈子无父无母,靠抢饭长大,长大后又习惯性地抢所有,抢钱,抢权,抢势,抢别人老婆孩子,抢人公司,就连名字你都不稀罕自己原来的。”
“抢了一辈子,你就是想彻底摆脱原生的一切,哪怕你死了,只要长康集团在一天,就会有人想到你付长康。”
蒋承霖慢悠悠地说:“你想得美,不是你的东西,你拿走再多年,也还是要还回来,从现在开始,往后五十年,八十年,一百年,大家记住的都是付长毅,偶尔想起付长康,肯定会有人说,他不叫付长康,他本名是付康,连名字都是偷来的。”
付长康脸色骤然一红,像是所有血都涌到头顶,冯律师下意识往后躲,随时做好夺门而逃的准备。
蒋承霖还没说完,“第三件事,付姿付兆阳和付婧都改了姓,往后付家的户口本上就你一个人,你死后没有亲戚朋友来给你收尸,看在从前我叫你岳父的情分上,你放心,我会给你收尸。”
“不仅我,所有原告都想一起给你收尸,到时候我一定一视同仁,见者有份,想要的都给,你应该不介意身首异处吧?”
付长康牙齿咬得咯咯响,蒋承霖简直往他心口窝上扎,既然知道他信命,还故意要让他支离破碎,就算不信命的人也不想死后还留不了全尸。
付长康忍无可忍,抓起录音笔,用力往桌面上一戳,冯律师吓得赶紧起身往门口跑。
录音笔当场断成两节,付长康气得恨不能杀人,可断掉的录音笔里,五秒后传来蒋承霖的声音,他不悲不喜,唯有冷漠的平静:“今天的一切,都是你痴心妄想的报应,别不服气,好歹你还做了场春秋大梦,现在不过到了梦醒的时候。”
“我们四十二小时后见,我跟阿阮会亲自到场,送你最后一程。”
付长康气得拿起那半截录音笔,死命地想要掰断,踩碎,让其消失,蒋承霖的声音再也没有传出,不晓得是录音笔彻底坏了,还是他本就说完了。
冯律师夺门而出,警察冲进来制止发狂的付长康,同一时间,蒋承霖正跟付阮一起做运动,他站着,付阮挂在他腰间,双臂叠在脑后,克服重力做深度的仰卧起坐。
付阮核心好不用说,五十个大气都不喘,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