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兆深笑了笑,拿起碗给自己盛汤,付阮仿佛只是随口一说,端起碗就喝。
岄州人都喜欢喝汤,付阮也是,但她的嘴被蒋承霖喂刁了,同样都是花生龙骨汤,入口的第一秒,付阮开始想念蒋承霖,还是蒋承霖煲的好喝,尤其每次‘缺水’的时候,她能一口气喝下一升那么大碗的汤。
付兆深见付阮一口气见底,询问道:“好喝吗?”
付阮:“你是不是在国外不自己煮饭了?”
付兆深:“嗯。”
付阮:“怪不得没有以前煲的好喝。”
这话如果叫蒋承霖知道,哪怕知道是假的,他也非要怄死不可,其实付阮只是想表达不好喝,至于付兆深从前煲汤是什么味道……她早就忘了。
对过去念念不忘的,就是没遇到更好的。
付阮无意戳付兆深的软肋时,他都经常被戳到,更何况她有意戳。
付兆深心里刺痛,又给付阮盛了一碗,付阮边喝边问:“什么事?”
付兆深沉默片刻,不答反问:“阿阮,你还恨我吗?”
付阮没抬头,喝饱了汤,用筷子捡碗里熬的半烂的花生吃,看不清她眼底神情,只听得不冷不热的声音:“你不是想用一碗汤就让我不恨了吧?那我给你吐出来。”
付兆深像是看到什么希望,如果付阮斩钉截铁的说不恨,他反而失落,恨就证明以前的爱还没过去。
喉结微滚,付兆深大胆试探:“那你还喜欢我吗?”
付阮筷子停下,眼皮一掀,看向桌子对面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付兆深跟她目光相对,目光幽深,幽已经把深情盖过,黑到极处就是深不见底。
他说:“付长康让我杀你。”
付阮不慌不忙,眉毛微挑:“理由?”
付兆深:“我诈他阮伯母醒了,指证他是凶手,我妈是冤枉的,他知道我在撒谎。”
付阮这才眉头轻蹙,付兆深自顾道:“他说他有证据,证明阮伯母的意外是我妈做的。”
付阮面不改色,只目光越来越冷。
付兆深:“付长康给我两条路走,第一条,我站你,等着被你恨被你弃;第二条,杀你,拿你的命做投名状,回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