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从陈敬一事件后,付阮身边换了一批人,有付家的,也有封醒身边的,现在离她最近的,也是给她开车的人叫丁明,封醒肯定过,这人能用。
付阮叫丁明看好她身边所有保镖,还让丁明查了车内,家里,以及公司,有没有监控和监听,从夜城回来后查的,那时还没有,这才不到三周,监听器凭空冒出,显然是有人临时放的。
能出入付阮办公室的人不多,她见外人在会客室,能进来的都是熟面孔,除了她之外,会碰这盆仙人掌盆栽的人,隔三差五过来找她的蒋承霖,以及给盆栽换过花盆的邓佩山。
付阮几乎立刻就想到邓佩山头上,她跟邓佩山是岄大校友,他比她高几级,她毕业进投行,邓佩山跟她一个组,一直在带她,付阮欣赏邓佩山的为人处世和精明能干,两人一直维持着不错的关系,直到她进长康,花了好一阵口舌才把他从投行挖到身边。
他们从相识到相熟,看起来那么的顺理成章,就连邓佩山来长康,都是她自己要挖的,不是几乎没有漏洞可言,是完美的没有任何漏洞。
付阮跟邓佩山共事五年,邓佩山从没做过一件错事,她在工作上对他的信任,就像在生活里信任封醒。
看着手里的袖珍监听器,付阮脸色快跟石子一样白,不可否认,比起愤怒,她更多的是伤心,她以为自己能信的已经很少了,现在告诉她,不管她多么小心翼翼,到头来还是蠢货一个,不管她多掏心掏肺,结果还是棋子一枚。
良久,付阮憋回眼底的潮湿,轻轻将监听器放回花盆里,又把石子重新铺好,要说这些年过来,她也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,最起码她学会了不动声色,不再像十七岁一样,明目张胆,把自己的心思搞得世人皆知。
回忆起邓佩山从换花盆到现在,付阮迅速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信息,她每天在办公室里接蒋承霖的电话少则两个,多则三四个,好在都是些情侣间腻歪的话,包括蒋承霖来她办公室里,两人也没聊付长康。
没错,付阮已经默认邓佩山是付长康的人。
付阮正常工作,期间邓佩山敲门进来,跟她说明天的行程,说完公事,他又多加了一句:“付总,这周末我想请两天假。”
付阮几乎全年无休,连带着身边人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