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位堂的晨雾还未散尽,侍剑望着石破天盘膝而坐的背影,掌心的雪花印记微微发烫。自残星堡归来,石破天的星图劲每日都在发生微妙变化,昨日他注入震位桩的真气竟让码头的震位灯呈现出双生印光影,那是冰棱宫典籍中记载的 \"天地同频\" 之象。她看着他周身若有若无的顺旋光纹,忽然想起归墟地宫的星图石 —— 那时的他,还在为解读古籍眉头深锁,如今却已能让天地震频共鸣。
\"又在发呆?\" 苏寒的冰棱针突然点在侍剑肩头,惊散了她萦绕指尖的雪花劲,针尖的凉意顺着肩井穴传入,让她猛地回神,\"雪花劲最忌心浮,你看少庄主,连呼吸都与震位灯的明灭同步了。\"
侍剑慌忙收摄心神,却见自己掌心的雪花纹比平日黯淡三分。自归墟之战后,她总觉得体内的雪花劲如同被逆旋地脉浸染过的溪水,虽未浑浊,却少了几分冰棱宫特有的清冽。石破天突破时眼中的顺旋光纹,像一根细针扎在她心头 —— 同为雪花印传人,她却始终停留在冰心诀第三重,连苏寒的冰棱劲都能轻松刺破她的护心冰盾。这种不甘,像冰棱宫的玄冰,在她心底结出层层霜花,每一道纹路都刻着对进步的渴望。
子夜时分,侍剑独自来到冰心殿。月光透过冰棱窗,在《冰魄真解》上投下细碎的雪花影,古籍封面的双生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,与她腕间的冰棱宫银镯遥相呼应。她摸着泛黄的书页,指尖划过凹凸的墨痕,忽然想起归墟地宫的冰棺 —— 刻着 \"侍剑\" 二字的棺盖内侧,那半幅未完成的雪花星图,每道纹路都像在诉说着未竟的使命。师父临终前的话又在耳边响起:\"侍剑,你的雪花胎记比苏寒更适合融雪境\" 话音未落便被冥龙爪打断,那时的她只记得师父眼中的遗憾,却不懂融雪境的真意。此刻,孤独与决心在她心中交织,促使她寻求突破。
\"原来你在这里。\" 石破天的声音从殿外传来,星陨铁剑的狼头流苏还沾着震位堂的顺旋光纹,脚步声在空寂的殿内格外清晰,\"焦九皋说你连续三晚绕着震位桩练剑,码头的积雪被你的雪花劲震得整日纷飞,连海鸟都不敢靠近。\" 他的语气带着关切,却让侍剑听出一丝心疼。她慌忙合上典籍,却不小心让冰棱针划破指尖,鲜血滴在书页上的瞬间,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