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父,对祖母是否有些严重了?”
回院里的路上,姜云康忍不住开口问王氏求情。
姜正荣叹口气,看向姜云康:“康儿,你觉得你祖母是什么样的人?”
姜云康愣了愣,没出声。
姜正荣开口:“自私自利,蠢而不知,若不是有平北侯夫人这个身份,要被人吃干抹净了,偏她还觉得自己身份贵重,时常端着贵太太的架子。”
“祖父病重那些天,你祖母的做派祖父不是不知道,康儿,你听着,你别看你祖母如今这副模样,信不信最多七天,她就会回到原来的样子。”
姜云康:他信。
姜正荣摸了摸姜云康的脑袋,怜爱道:“好了,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,昨日的学习如何,记到哪里了?”
祖孙俩说着话走远了,风轻轻拂过,卷起几片树叶,随后又将它返还地面,看起来毫无改变。
容小小将红布掀开,一抹金色闪烁着华光出现在眼前,看的人目不暇接。
“这是……”
容小小将发簪拿起,轻轻拨动着其上的彩宝,目光里闪烁着惊艳。
“是皇后娘娘当年成年的时候簪的,本来应该是在皇后娘娘的妆奁里,但娘娘怜爱母亲思女之情,入主中宫之后就将簪子给了平北侯夫人。”
海棠怀念的看着容小小手中的发簪,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外刚内柔的女子。
容小小手上一顿,随后将发簪放回托盘上:“放到本宫的妆奁里,及笄礼之前就给本宫戴这个吧。”
容小小知道,这是姜正荣给她的投名礼,王氏已经被教训过,她要是再出手就有些过分了。
手中的发簪突然就失去了魅力,本来应该是女儿的一片孝心,如今却沾染上了利益。
海棠应了一声,将托盘小心的拿下去。
容小小闭上眼,揉了揉太阳穴,她最近忙的脚打后脑勺,如今又被这事一弄,突然就有些累了。
身处皇家,真的就没什么纯粹的感情吗?
容小小有些心灰意冷,就在这时候德宗溜溜达达的进来了,左右观望,跟做贼一样。
容小小额角青筋冒起,咬牙问道:“父皇,你干嘛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