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宗沮丧了好一会儿,突然坐起身说道:“对了,鸿胪寺卿今日找了福禄,让福禄给朕递话,说想和朕谈谈。”
容小小微皱眉头:“鸿胪寺卿?”
她记得那好像是陈博康的党羽啊。
德宗点头:“鸿胪寺卿卢植躜是从当进士时就由陈博康一力举荐的,算是铁杆的陈党,不知道他找朕干嘛?”
容小小冷哼:“见见不就知道了,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德宗不乐意:“真要见啊?朕不想见他?”
容小小劝道:“若他真是陈博康的铁杆,那说不准他手上有什么对陈博康不利的罪证,若是能拿到,处理陈博康就容易多了。”
德宗:“那怎么知道他是投诚呢?万一猜错了不白高兴一场。”
容小小沉思:“也不是不可能,不过去看一看也不影响什么。”
德宗有气无力的嗷了一声:“朕明天招他,今天实在没精神。”
容小小:……
懒死你的了。
第二日,下朝以后,鸿胪寺卿卢植躜在福禄的带领下一路行至御书房。
想起陈博康那不可置信的模样,德宗做梦都能笑醒。
与之相对的就是陈博康的糟糕心情了,他看着卢植躜的背影,手指直接抠破掌心,留下鲜红的五个手指印。
是他大意了,卢植躜既然要投诚,那他必须要趁早做打算,若不然恐怕也就这几日了。
陈党的人有几个也默默的对视几眼,不动声色的远离陈博康,卢植躜能做的他们也能,纵然不能他们也可以为家人挣条活路。
陈博康就当没看见这些人的游移,若他成功了,这些人便留不得。
若是失败了,他也看不到这些人了,何须在管他们的下场如何。
卢植躜到了御书房门口后,深吸了一口气,他知道,他已经没有退路了,今日过后,陈博康不可能放过他,能不能活就看他今日能为皇上铲除陈党出多大力了。
所以刚进御书房,卢植躜就会到外地,高声呼道:“罪臣卢植躜见过皇上,吾皇圣安。”
德宗支着手臂,手托下巴,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,随后才看向卢植躜,声音懒散:“怎么好端端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