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将军说的本侯听不懂。”姜正荣微抬眼皮,“我说的难不成有错吗?”
“皇上出行如此大事,礼部自然是要提前准备的。”
“礼部毫无动作,却说皇上出宫,与理说不通啊。”
“是是,侯爷说的有理。”李德连忙赔笑道。
姜正荣收回视线,心下却不住叹气,到底在上京待久了,往日战场上的勇武将军如今也学会了阿谀奉承。
礼部尚书温良接到旨意的时候,心都凉成了冰块。
“这…这,”温良额头青筋暴起,看着对面传旨的小黄门(以后小太监用小黄门代称),“皇上真是这么说的?”
小黄门将密旨举到温良面前,恭敬道:“大人若是不信,可自行查看,上面落着皇上的私印。”
温良接过密旨仔细观察确定真假后,不止额头上的青筋,就连握着密旨的手背都青筋凸起。
皇上这是什么意思?打算拿他当替罪羊吗?
温良强行压下心中激荡,不动声色的将一沓银票塞进小黄门的衣袖里,脸上带起笑意。
“公公不知可否指点一二。”
小黄门双手拢起,左手稍稍一动就对袖中的银票有了大概眉目,也堆着笑回答。
“大人这是做甚,折煞奴才了不是。”
左右环顾确定没人在意后才状似不经意的说道:“今早皇上召集文臣商讨办法,不料兵部侍郎触怒圣上被降罪。”
“皇上本就对文臣有些不满,下午召武臣觐见时,平北侯顺应圣意,简在帝心啊。”
小黄门说完就离开了,留下温良在原地静默不语。
温良看着手中密旨,又想到小黄门所言,连忙吩咐管家备轿,他要去丞相府一趟。
小黄门离开温府后,穿过一道道宫门,在敬事房外停下步伐。
矗立在门外等了好一会,寿喜才小心翼翼地推门出来。
看到站立在门外的小黄门也没意外,而是轻声说道:“皇上睡下了,你跟咱家来。”
俩人走到无人处,寿喜眉目舒展,小黄门将温府之行一五一十的讲述完毕,从袖中掏出那沓银票递上。
寿喜结果看了看,平日的慈悲面荡然无存,嗤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