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国强的脸涨的通红,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攥着筷子。
“分什么家!一家人拧成一股绳才能把日子过好,你们说分就分,这像话吗?”
陈兰也抹起了眼泪:“你们现在都翅膀硬了,说分家就分家,是要让村里人看我们笑话啊!”
张红梅把碗重重一放,皱着眉头说:“爸,妈,你们就护着诗云吧!
我们三个媳妇天天累死累活,在地里干到太阳落山,回家还要操持家务。
可诗云呢?天天睡到日上三竿,连碗都没洗过几个,还净给家里添麻烦!”
黄桂英也忍不住了,尖酸的说:“就是!我们家的孩子,小小年纪就要去割猪草,喂鸡喂鸭,她倒好,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,跟个城里大小姐似的,啥事都不做。
就因为她砸了人家高家儿子的脑袋,闯了那么大的祸,把整个大队都连累了,以后还不知道要捅出什么娄子!”
林国强气的浑身发抖,依旧耐着性子说:“她还小,不懂事,你们当嫂子的就不能多担待点?”
“小?她都多大了还不懂事?”
张红梅冷笑一声,又接着说:“那次赔给高家三十块钱,我们都没说啥,那可是我们累死累活好几个月才挣来的。
要是再不分家,指不定哪天我们辛苦攒的家底都要被她败光!”
陈兰哽咽着说:“你们都是一家人,相互帮衬着多好。
分了家,遇到个难事都没人搭把手,日子可怎么过?”
“妈,您就别自欺欺人了。”黄桂英别提多无语了。
“我们帮衬她,谁帮衬我们?我们自己的日子都紧巴巴的,还要养着一个闲人,这日子没法过了!”
这时,一直没说话的大房儿子林继业开口了:“爷,奶,俺也觉得该分家。
俺每天割完猪草还要帮着干活,可小姑什么都不用做。
而且这次因为小姑,大队的人都埋怨我们家,俺在村里都抬不起头。
小姑为啥就不能向人家陆家的婶子学学,人家不下地,还能救人当教员,现在村里都在夸。”
林诗云简直都快气死了,啪一声将碗放在桌子上,气的口不择言:“你们一个个全都是白眼狼!我做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