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中的大夫早就被各世家接走,普通士子想看大夫也看不了。
好在李景明养了两天就大好了。
几人在宅子里歇息了好几天,待养好精神,方才出街游玩。
到底是少年心性,如此热闹时候,自是要好好转一转。
杨夫子也不拘着他们,让周既白也跟着一起去。有陈老虎护着,杨夫子也就安心待在家中。
煮着一壶酒,独自小酌一杯,再捧着本书闲闲翻几页,颇有恬适淡然之感。
这等舒坦日子只持续到下午便戛然而止。
面对站在眼前的人,杨夫子按住跳动的眉眼:“你怎的回来了?”
陈砚道:“没什么好看的,不如回来与夫子探讨文章。”
京城的繁华对于鲁策等头一回来京城的人来说,诱惑实在太大。
可在陈砚眼里,倒是都是人挤人,不如回来将自己会试所做文章默出来给夫子瞧瞧。
回来一看,就见杨夫子如此孤寂,陈砚便深感自责:“是学生考虑不周,竟留夫子一人待在家中,学生该多陪陪夫子。”
杨夫子笑容在脸上彻底消失:“倒也不必如此,我颇为自在。”
陈砚感动不已:“夫子为了让我等安心游玩,竟说出如此违心之语,真是用心良苦,学生必要好好尽自己一份心力。”
不等杨夫子回答,陈砚拿出笔墨,将自己会试的文章一篇接着一篇默出来,递到夫子面前。
杨夫子不死心,还是规劝陈砚:“会试刚考完,你也该放松一二,多出去走走,结交一二友人也是好的。”
“学生一无官职,二无钱财,又有群敌环伺,如何能歇,如何敢玩,先生切莫再劝。”
陈砚义正言辞。
杨夫子仰头,遏制住自己那股突如其来的伤悲,只觉眼前一片灰暗。
良久,他方才认命般低下头,连喝三杯浊酒,再吃了半盘子花生米,便如壮士奔赴考场一般壮烈地拿起了陈砚默好的文章细细看起来。
待到夜幕降临,杨先生终于将文章尽数看完。
良久,杨先生方才缓缓道:“阿砚此次可争魁首。”
这几篇文章均是第一等胸怀,第一等笔力,他竟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