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砚将虎皮往身上一披,御寒确实极好,人也轻便了许多,比棉衣还好。
难怪前世那么多人喜欢穿皮草。
这真是考场神器了。
陈砚对陈老虎拱手行礼,“若我此次能中会试,其中必有老虎兄一份功劳。”
陈老虎粗大的手指挠着头,“嘿嘿”笑着:“族里给咱工钱了,咱肯定得照顾好你,要不族长得骂咱白拿钱了。”
李景明几人看向陈砚的眼睛都红了。
虎皮啊,真霸气。
陈砚一直穿到傍晚上床睡觉时,方才将虎皮脱下压在被褥上。
因着二月初九当日四更天就要入场,即便傍晚睡不着,陈砚也是闭上双眼。
一直到天黑,他才迷迷糊糊睡着。
好在这一觉睡得很沉,等杨夫子敲门他才醒。
到了此时陈砚都有些佩服自己心态好了。
前世高考时,他那两晚都没睡好。
到了如今会试,他竟然睡得险些忘了时辰。
可见人的适应能力是极强的,经过小三科和乡试的折磨,他已经越发神勇。
梳洗完,披上他的虎皮走出房间,与其他人一同吃上杨夫子煮的早饭时,他发觉其他几人均是眼底有乌青,明显睡得不好时,方才发觉只有自己被一次次的科考炼出来了。
几人坐上租来的马车,杨夫子与周既白送四人前往考场。
马车摇摇晃晃,寒风推开车帘,冲进马车,往车内人的领口、袖口里钻,仿佛要将人冻成冰。
陈砚往外看去,附近几家会馆灯火通明,一辆辆马车从里鱼贯而出,汇入车流中。
马车上挂着的灯笼汇聚成一条条星河,沿着街头巷尾往贡院流淌而去。
此次参加会试的有四千多名举子,足可堵住贡院附近几条街道。
陈砚等人不得已只能下车步行,陈老虎将陈砚几人的行李都扛在肩头,一马当先挡在前面。
其他考生也是陆续下了车,从车缝里艰难前行。
他们多是穿的一层又一层单衣,因此穿着虎皮的陈砚在人群里格外显眼,在他附近者无不将目光落在他身上。
从来只听说那些权贵之家的椅子上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