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用喝茶来展现自家底蕴,以此来压制他?
那高坚对他还不够了解,他这个人向来是睚眦必报,谁敢笑他,他就能打谁的脸。
果然他话一出,屋子里众人的神情就僵住了。
高明远更是笑容一点点敛去,倒是高坚依旧笑意不减:“如今老儿归乡,自是有闲暇钻研此事,陈相公若愿意,可与老儿多多饮茶。”
陈砚也笑了:“高老爷已是功成名就,可安心守在家中饮茶,小子尚且年轻,终究是想奔一奔前程,每日读书就要花费大量精力,怕是不能与高老爷行如此雅事。”
五十多岁的侍郎年纪并不算大,再使把力气,是有可能入阁的。
便是不能入阁,也可再往尚书之位奔一奔。
高坚却赋闲在家,如何能甘心?
陈砚这就是拿一把刀子往高坚心口戳,便是如高坚这般老狐狸眼底也是闪过一抹怒气。
像高坚这种老狐狸,一辈子玩的就是弯弯绕绕,陈砚这种愣头青跟他打太极是打不过的。
倒不如直接了当:“小子并不懂茶道,就不在此打搅高老爷的雅兴了。”
站起身,朝着高坚拱手,转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去。
快要走到门口时,高家的护卫却抬手挡住陈砚的去路。
陈老虎浑身紧绷,对上那两名护卫怒喝一声:“你们作甚?!”
那两名护卫置若罔闻。
陈砚压下陈老虎要抬起来的手,回过头,目光落在高坚的脸上,冷笑一声:“看来高家脚下的火烧得不够旺,高老爷想再添把火。”
此处乃是茶肆,他只需喊一嗓子,外面的人就能听到。
而不远处就是按察使司,士子们还围坐在衙门口。
高明远再遏制不住自己的怒火,脸色阴沉道:“陈砚你莫要忘了,你那养母和异姓兄弟周既白还在牢里,我劝你莫要太嚣张!”
流言刚传出时,高家便去查了“九渊”为何人。
当得知是陈砚时,如今高家的困境也就明了了。
不过陈砚是九渊这件事还是让高明远大吃一惊,他是万万没料到陈砚竟还有如此能力。
高家也试图想压下此事,奈何等他们动手时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