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宋元佑三年,霜降后的第七日,归德府的书生陈墨,在荒草丛生的“寒梧别业”旧址,捡到半片残破的檀木书箱。箱角的寒梧纹,虽被风雨侵蚀,却仍泛着温润的光,像极了老人们口中,护民者留下的,永不褪色的印记。
“公子,当心木刺。”书童小顺,举着枯枝拨开蛛网,忽然惊呼,“快看!”
尘埃在斜照的秋阳里浮沉,陈墨看见,书箱底层的暗格,躺着三卷泛黄的帛纸,边缘的焦痕,显然曾经历过战火,却被人用鲛人绡,细细补成了狼首与寒梧的合纹。他的指尖,刚触到帛纸,竟有细碎的光,顺着纹路,爬上掌心——那是,千年前,护民者的血与泪,在时光里,留下的,温柔的回响。
残卷一:破虏戟的重量
第一卷的字迹,力透纸背,墨色里混着极细的金砂,应是用戟血与鲛人泪所书:“吾这一生,握过最利的戟,是破虏。” 陈墨的手指,划过“破虏”二字,仿佛看见,千年前的将军,在黄河渡口,背水列阵,破虏戟劈开浊浪,护心镜映着五女的战甲,如霜似雪。
“河阴的血,南海的泪,”字迹忽然温柔,“都不及,”“她们,”“递来的,”“半块胡饼,”“一捧鲛人蜜。” 帛纸的褶皱里,隐约可见五片不同颜色的碎屑——月白的梧桐叶、赤红的狼首毛、素色的算筹砂、金黄的惊鸿羽、淡蓝的鲛人鳞,正是五女的护民纹,在时光里,碎成了,护民者心口,最暖的,痂。
残卷二:笑靥即江山
第二卷的帛纸,染着淡淡的梅香,字迹清隽如梧桐叶:“见过最美的景,是她们笑靥。” 陈墨忽然怔住,帛纸的空白处,竟有极细的针脚,绣着五女的剪影——崔秀宁抚琴时眼尾的光、苏绾调香时唇角的笑、王若雪算卦时眉梢的痣、冯妙晴驯马时虎牙的影、陆灵珊舞剑时发梢的风,共同在帛纸,织成了,比任何山河,都更动人的,护民者的,江山。
“在寒梧园的春日宴,”字迹忽然轻快,“妙晴的胡旋,惊落梅花;灵珊的醉剑,挑起酒葫芦;秀宁的琴,混着苏丫头的纸鸢响;若雪的棋,算着归期——” 墨痕里,竟藏着极细的机关齿轮印,应是苏绾的机关匣,在千年之前,便将这刻,刻进了,时光的,护民纹。
残卷三:情字即共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