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现在却忙得脚不沾地。
陈小雨重新去读书了。
陈小雨重新回去上学这事儿,陈父也投了赞成票。
别看陈默叫嚣着家里不缺她这点劳动力。
但是实际上,陈小雨很能干,家里喂鸡喂鸭喂骡子,洗洗涮涮,看似都是些零碎活,却很占用时间。
陈小雨一上学,张岚就没有时间处理黄精了,黄精又不能久放,急得张岚一直念叨陈默出气。
陈默两头忙活,自家院里拾掇松子,老宅那头收拾黄精。
好在陈大姐会来搭手,一岁的小侄女由张岚带着,顺带做饭管家。
晚上温亦雪回来也会帮忙,陈默才轻松了一点。
三天收了760斤黄精,比预想多出260斤。
陈默还是低估了村里人赚外快的劲头。
最后一天更是差点被挤破门槛,几乎家家都带着黄精来了。
连他爷爷都和大伯都送了30斤。
黄精需要九蒸九晒很耗柴火,松子也得炒几轮,家里柴垛见了底。
陈默又出五分钱一捆收柴火。
这回动静不大,响应的多是各家半大孩子。
县城,家属院筒子楼302室。
张宏才攥着存折的手青筋暴起“郑茹!这里面的钱呢?!”
郑茹往后缩了半步。
“你嚷什么嚷!不就是输了点钱嘛。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一点钱?郑茹,这是一点钱吗?这可是二百多块钱,你打麻将打这么大!你是疯了吗?”
张宏才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直跳,他们家只有他一个人上班赚钱,郑梅是没有工作的。
这些年他勤勤恳恳地工作,车间里熬了八年才升到主管,结果旁人都是怎么说的?
说他是靠着小舅子才升上来的。
仗着自己弟弟是公社主任,郑茹一直在家里嚣张跋扈,他都忍了。
结果现在这个女人竟然去赌博,还输了这么多年他的全部积蓄。那可都是他的血汗钱。
“张宏才,我不就手气背了点,花了你一点钱吗?值得你对我发这么大的火?“
本来郑茹还有点心虚,但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