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山的天空阴沉沉的,铅云低垂,仿若也在为张璟老丈人的离去而默哀。聚义厅前的广场上,一片肃穆哀伤,白色的挽联如哀伤的旗帜,在风中低垂呜咽,每一次摆动都似在诉说着对逝者的无尽追思。一众梁山好汉,平日里个个威风凛凛,此刻皆身着素服,神色悲戚,如同一排沉默的雕像,静静伫立在广场上,为这位受人尊敬的长者送上最后的一程。
广场中央,停放着老丈人的灵柩,棺木上覆盖着一块洁白如雪的布帛,那洁白刺痛着每个人的双眼。张璟身着重孝,面容憔悴得如同深秋里被霜打过的枯叶,双眼布满血丝,那是连日来哀伤与疲惫交织的痕迹,几日的光景,他的身形愈发消瘦,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。他跪在灵柩前,手捧着香烛,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,大颗大颗地砸在身前的地面,洇出一片深色的水渍。
晁盖、吴用等兄弟静静地站在张璟身后,他们的脸上同样刻满了悲痛。晁盖微微叹息,那叹息声里满是沉痛,轻声说道:“老丈人生性善良,德高望重,在这世间留下诸多善举,此番骤然离去,实在令人痛心疾首。”吴用微微点头,目光中满是哀伤,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低沉下来:“是啊,愿老丈人的灵魂能超脱尘世,在天之灵得以安息,护佑着我们。”
葬礼开始,主持葬礼的道士身着玄色道袍,手持拂尘,步伐沉稳却又带着几分庄重。他口中念念有词,那经文的声音低沉而悠远,仿佛是连接阴阳两界的桥梁。随着道士的诵经声,纸钱在风中纷纷扬扬地飘落,一张张、一片片,像是给逝者铺就的一条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神秘道路。张璟的妻子宋昕澜,早已哭得肝肠寸断,身子软绵绵的,在丫鬟的搀扶下,才勉强站立着。她的双眼红肿得如同熟透的桃子,望着灵柩,喃喃自语,声音里满是绝望与不舍:“父亲,您怎么就忍心抛下我们走了……往后的日子,我们可怎么过啊……”
张璟强忍着悲痛,双膝跪地,双手撑地,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,那额头与地面撞击的声音,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上。随后,他缓缓起身,向在场的众人拱手致谢,声音因为过度悲伤而沙哑得近乎破碎:“感谢各位兄弟前来送岳父最后一程,这份情谊重如泰山,张璟没齿难忘,铭记于心。”众兄弟纷纷还礼,齐声说道:“寨主节哀,这都是我们应该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