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非晚已经把臭脸收回去了,歪了歪脑袋,眨巴着眼睛看着她的好大爹,
“什么事啊?”
沈瑞生:……
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,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儿比同龄小孩要多懂很多事情。他不相信沈非晚无缘无故的会对乌军良砸得那么起劲,肯定是知道点什么。
但他没多问,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,淡淡的叮嘱了一句,
“以后打人别打头,容易出事,会把你自己也搭进去的。”
沈非晚背着他吐了吐舌头,那不是刚才黑得厉害,她怎么知道哪里是脑袋哪里是屁股。
拎着板凳进李春兰家那会儿,她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只有一个,如果当初沈瑞生真的死在宜省回不来了,那今天这案发地点是不是就在自己家里了?
她现在还是太小了点,就算天天在锻炼基本功,也扛不住一个成年男人的基本力气。如果乌军良闯进来要对许玉枝图谋不轨……
她是真的代入了自己家,要不是许玉枝开了灯,她可能会不管不顾一直砸到底。
不过,再反过来一想。
沈瑞生有啥好教育自己的?!他以为自己没看见啊!又是棍子又是脚的,直往乌军良命根子碾,也不知道那裤子底下是不是已经变成肉泥了……
不过也是那老男人活该!
啊呸!
沈非晚轻轻啐了一口,打着哈欠跟在沈瑞生后面去找许玉枝去了。
李春兰说自己没事了,不用人陪,坚持让大家都回去休息,许玉枝和几个妇女同志们便帮着收拾好东西后,一起退了出来。
见沈瑞生和沈非晚进来,她朝两人挥了挥手,示意回家。
外头的热闹终于散了大半,巷子里窸窸窣窣的还有些谈话声, 但大体上还是恢复了安静。
沈非晚大半夜的出了一身汗,挡不住生理性的困意,和爹妈说了声晚安就扑回床上睡觉去了。许玉枝也想喝口水就进屋,结果被沈瑞生从后头抱住了。
下巴搁在许玉枝的肩膀上,整张脸埋进了她的颈窝,腰上的手箍得紧紧的,许玉枝刚才一直在李春兰卧室里,还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情,这会儿沈瑞生的反常让她有些疑惑。
“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