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男人的声音挺耳熟的,一叫便知道是乌军良那王八羔子。
许玉枝也想上去踹几脚,但里屋很黑,没点亮光,她手上拿的是菜刀,划到沈瑞生就亏了。
不过李春兰家的布置和自己属于镜面反转,她沿着墙摸到了窗帘,唰的拉开,让外头的月光能照进来。
稍微有了点亮光,她再扭头过去,就见沈瑞生正拿着棍子把那乌军良抽到了角落里。
关键是沈瑞生边上还有个小身影,仗着屋里黑,双手举着把小板凳,往下就是哐哐乱砸,每砸一下,底下的人都能发出一声惨叫。砸到后来,沈瑞生都不由自主的往边上退了退,生怕被殃及池鱼。
许玉枝听着都有些牙疼。
“春兰姐,你没事吧!”许玉枝走到她们床边,又找了一下电灯开关,一拉,“啪嗒”一声,整个屋子就亮了起来。
李春兰的睡衣领口被撕烂了一个口子,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,抱着小花坐在床头,满眼血丝,睚眦欲裂。吴小花则抱着她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许玉枝想拉她一把,她都条件反射的惊恐大叫,整个人战栗着抱得李春兰更紧了,许玉枝果断收回手,不再碰她。
只是把被子扯起来,盖在了母女俩的身上。
灯亮了,地下的人脸清楚的展示在了人眼前,沈瑞生赶紧拦住沈非晚的手,让她别砸了。
老式小板凳的分量可不比木棍轻,而且有边边角角,砸的乌军良脑门都流了血, 但也没空用手捂着,因为他的双手现下都捂在了自己脱了一半的裤裆处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啊!!!”疼到青筋暴起,更显得脸上的伤,五彩缤纷。
正好外头又呼呼啦啦的涌进来不少拿着棍子板凳铁锹的街坊邻居,有人仔细一看,
“这不是乌科长吗?你怎么在李春兰家?!”
沈瑞生顺手把闺女手里的凳子拿到了自己手里,再把她往身后一拽,
“他私闯民宅,得赶紧报警!”
“我没有!”乌军良疼得都快晕过去了,还不忘记给自己辩驳,“我是,我是,我是来做客的!”
“哦呦,做客做到人家床上去了?我们怎么没这待遇啊……”人群里有个大妈阴阴怪气的说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