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德发顶着个鸡窝头走出自家屋子,打着哈欠睨眼睛,顺带还往隔壁屋瞅了眼。
“都说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,你们这上千只鸭子一起嘎嘎嘎的,也就老何还能睡着不醒了。”
这充满歧视主义的言语,一下子就让走廊里炸开了锅,妇女同志们都没惯着他,直接开了炮。
“哦呦说得好像你们男人不坐在一起聊天的似的!我们坐在一起还能出点活呢!你们就是把整个房子搞得乌烟瘴气的,到时候还得我们女人来给你们收拾烂摊子!”
“就是!我们聚在一起是能省钱的好不好!你们那就是烧钱!一晚上那香烟蒂头能扫出一箩筐来!”
“郑姐!你家老钱嫌我们吵!正好,这些活让他们来干!我们逛街去!”
“钱德发我看你这两天是要飘上天去了!”远香近臭,前两天还天天在家抹着眼泪担心自己男人会出事,这才睡了一晚上,郑红娟已经开始来气了。瞧他这张臭嘴!
钱德发伸手就给了自己一嘴巴子,是他飘了,竟然敢在那么多妇女同志面前发狂,他反思。
“我错了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我再也不说了……诶!瑞生来了,怎么站在外面,快进来快进来!”
从自己师父引起公愤开始,沈瑞生就贴着墙壁在当隐形人,根本不敢出一点声音,结果还是被钱德发眼尖发现,当了挡箭牌。
沈瑞生瞥了眼师母那不善的眼神,哈哈尬笑两声,直接把手里的酒坛子塞到了钱德发手里。
“那个,师父,我……就不进去了,星星和我妹妹还在家里等我呢,我们晚上再来。”
“呦,这酒好……”钱德发看了眼这整坛的酒,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,“你妹回来了?那晚上让她一起来吃饭啊!让你师母她们多烧口饭进去。”
“嗯,我刚跟师母她们说了。”沈瑞生装模作样的看了眼手表,“那师父,我先回了。”
“回吧回吧!”钱德发挥挥手,“晚上早点过来!”
“诶,好。”沈瑞生又开始了他的走廊芭蕾,边跳边礼貌的和坐着的妇女同志们道别。
“师母,我先走了,再见。”
……
“芳姐,晚上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