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宁姝心跳蓦地漏掉一拍,盯着眼前的人,看得认真。
男人脸上依旧是那冷然样,即使说这样的话,也未曾露出喜色来。
姜宁姝脸上的笑容凝滞住了,她明知道这只是他随口的话,当不得真,听到却还是会失神。
裴祁瞧出她情绪变了,就势话头一转。
“不早了,休息吧。”
姜宁姝缓缓躺下身,侧着身面向墙那头,闭上眼睛之际,滑出一滴泪。
裴祁在床边坐了一会,想掀被躺在她身侧,长指刚挑起被褥,听女人拒绝冷漠之话。
“我身子还未养好,兄长找别人吧。”
裴祁手一顿,盯着那道单薄的脊背,恨不能看穿她的心思。
她总是能一句话激起他的怒火。
姜宁姝侧着身紧闭双眼,仿佛不知道惹怒了他。
裴祁用力捏了捏被褥,猛地掀开探进。
姜宁姝惊了下,还不待转身阻止,已被捞入怀中。
“别躲!手撒开。”裴祁命令。
姜宁姝自然不愿,“我不想。”
“都圆房多次了,还不识趣?”
“我不想!”姜宁姝难得冷漠无情的拒绝声。
裴祁所以动作都怔住了,姜宁殊狠狠推开他,卷着被褥靠墙入睡,离他远远的。
裴祁气到冷嘲一声,忍着强迫她的心情,转身下床踹门离开。
翌日天色大好,是冬日里难得的艳阳天,充足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,似能驱散无穷寒意。
玉竹伺候姜宁姝梳妆,戴流苏簪子时,姜宁姝抬手挡了下。
“不戴了。”
玉竹放下流苏簪子,又拿起一支玉簪,不想姜宁姝又躲开了。
姜宁姝自个拿起一只有些年程的银钗,别在发髻间,起身去用早膳。
今日她会出府见陈扶砚,这些东西都是裴祁以各种名义赏赐的,她不会带走。
玉竹觉得今天的姜宁姝有些怪,但说不出哪里怪。
“等会出府,会有裴夫人的人相随,你便不必去了。”姜宁姝招手,让玉竹上前来。
“是。”玉竹点头。
姜宁姝拉起她的手,将自己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