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俨几乎是“蹭”地一下就站了起来。
“失陪一下!”说完他就走出了包厢,而温祖羽则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却笑了出来,慢悠悠地把最后一口酒喝完就出门去追他了。
“你尝尝这个蛋糕,是我提前好几天给你定的。”陈濯玉把切好的蛋糕递给了姜年,今天姜年胃口很不错,吃了一整块,陈濯玉就想多投喂一点儿。而姜年看着前后脚出去的蒲俨和温祖羽,心里却涌起一股怪异的情绪。
哗哗哗——
蒲俨来到卫生间洗手,望着镜子里的自己,虽然模样依旧是周正英俊,笑起来的时候也阳光开朗,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,他这个平静的表面,底下的波澜有多汹涌。
温祖羽看见蒲俨进了卫生间,再次面不改色地走了出来,实则已经方寸大乱,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蒲俨一个人去了露台,悄咪咪地跟了上去。
蒲俨从兜里摸出自己的烟,但是叼着烟摸遍了全身,打火机却怎么都找不到。
啪!
一个打火机打开的声音响起后随之而来的是自己面前跳动的火焰。
“在找这个吧?”火焰后是温祖羽俊美却又狡黠的笑颜,在露台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为迷幻。
在蒲俨凝滞的时候,温祖羽就已经给他把嘴上的烟点上了,一边收起他意大利手工定制的雕花打火机一边笑吟吟地说:“刚才的话是我喝多了口不择言,给你道个歉,你别跟我这个酒醉之人计较。”
“没事。”蒲俨神色稍微缓和。
“你是哪里人啊?看你不像本地人啊。”温祖羽也给自己点了根烟,把着露台的栏杆和他攀谈起来。
“我是西北人。”蒲俨吐出了一口烟,肩膀放松,一副卸下防备的模样。
“西北,挺有意思的,我也是北方人,这么说起来,我们也算是同源了。”温祖羽见他这样,就料定他是个好拿捏的人,于是一脸苦口婆心地说:“其实我是觉得,像你这么聪明的人,干嘛把自己非困在那个破工地上不可呢?人生在世,及时行乐才对嘛。”
“但我觉得,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使命,而我能做的,就是这些。”蒲俨眼眸低垂:“我能把这些做好,就已经是我最大的成就了。”
“我不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