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间是20xx年xx月xx日,我省稷市xx县xx村xx地发生多起山体滑坡等自然灾害,我现在所处地就是其中一个受灾最严重的地点xx村xx队,唯一一个遇难者现在已经找到……本台记者将持续为您报道!”
“陈濯玉,真的是你?”姜年一身狼狈不堪地走向陈濯玉,伸手去摸他的脸。
“是我!”陈濯玉被一个医护人员扶着,全身都破破烂烂的不似人样,脸上身上都有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挂彩。鞋也全掉了,光着两只血次呼啦的脚,平日里一双深邃的凤目现在布满血丝,嘴唇干裂也沁出了血液,他抓着姜年的泥泞的手放在自己脸上,满眼都是劫后余生的惊愕和对面前的人的眷恋。
姜年死死盯着陈濯玉,再也没有别的感知。好像怕他一错开眼珠或者一眨眼,陈濯玉就消失不见了,这一切都是他的幻想一般,正在他要上前去想紧紧抱住陈濯玉的时候,痛哭流涕的何承志却先他一步扑在了陈濯玉连站都站不稳的怀里。
“哎呀,陈少爷啊!”何承志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极度口不择言:“还好你是活着回来了,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陈董还不把我串成串儿烤着吃啊?”
“太好了,太好了!”蒋局长也是终于松了口气,经历这么大的事情,他好像又老了好几岁:“真是老天保佑啊!”
“不好意思蒋局长,我还是没能把你爱人的牌位拿回来。”陈濯玉越过何承志的肩头,空出一只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乱糟糟的头发。
“好孩子别想那么多!”蒋局长心里默默感谢着爱人的在天之灵保佑:“人没事儿就好!”
之后陈濯玉一边被医护人员紧急处理伤口,一边说在记者采访下说他是在使劲儿抱着一棵大树,最后还是被泥土带走,情急之下他跳进了湍急的河流,抓住了一棵垂下的树木,手脚并用地牢牢锁住树木,脊背不停地被洪水拍打,不知过了多久,搜救队找到了他,将他带回之类的姜年也是听一半漏一半,只不过他泥泞的手一直被陈濯玉紧紧握住。
所幸陈濯玉身强力壮,受的都是皮外伤,只是惊吓过度,要好好休养,伤势处理好的陈濯玉在去医院和回八大队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,开玩笑,他现在可急需要好好和姜年在一起回一下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