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风鸣的海棠花是婚礼那天的胸花,他伤心过后晾成干花一直封存,今天才又拿出来。
身后有脚步声,不是从院门外传来的,肯定不是林清漫。
“我都不敢从宅子里出去了,怕再进来了你以为是你的小清漫,结果抬头看见是我,然后失望,说不定还刺儿我两句。”沈馈从二楼下来,插着裤兜站在他身后。
裴风鸣只是一味看海棠花,不说话。
“要是真不回来,要一直装死,一直在这儿坐着?”他不说话,沈馈说。
裴家的人走了之后,裴风鸣就坐在院子里,坐在离院门最近的地方干等。
男人还不说话。
“你在外面裴爷的气势都哪儿了?”沈馈看着快要思念成疾的男人,替他这颓废的样子着急。
“这是在里面,对她怎么能用那副样子。”裴风鸣终于肯说话了。
温温柔柔、温温软软,才是和林清漫说话的语气。
天呐,裴爷现在看着还有点可怜,脑袋上要是有耳朵,绝对是耷拉下来的。
这语气,这语调,沈馈好久没听到了:“这语气真柔和,什么时候要是能温和的和我说话就好了。”
“你?”裴风鸣的语气又冷下来了,“除了她都不行。”
“行行行,不用就不用,一天了总算多说了两句话。”
男人突然站起来,要去书房办公,因为林清漫不喜欢没用的人:“再等三天,要是没回来,就不等了。”
“网页都换成灰色了,对外怎么解释?”这是个大烂摊子,沈馈可是拿了块烫手山芋。
“就说我死而复生。”男人说完就进里屋了。
装死是裴风鸣自己要做的,难题是要丢给沈馈的。
“这理由怎么能行,诈尸谁信啊?”
“随便你说什么。”男人已经上楼关了书房的门,把沈馈完全隔绝在外。
沈少爷从小到大的瘪都是在裴风鸣这里吃的,林清漫还没找到就这么为难她,来日要是真在一起了,这夫妻俩还不得折磨死他。
正好裴昭在从后院走过来,沈馈看到救星一样:“小昭,好好给你家裴爷想一个从地府复出的理由,不能是死而复生这么离谱的,这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