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河系边缘的古老星门在脉冲中完全苏醒,青铜环体表面剥落,露出内部流动的液态星光。当门扉洞开时,涌出的不是战舰或军队,而是无数悬浮的透明茧囊。每个茧内蜷缩着人形生物,皮肤覆盖晶体鳞片,瞳孔深处跳动着与逆熵之子同源的星纹。夜枭的意识体通过镜阵残骸观测到这一幕时,棱镜复眼骤然收缩:“基因序列匹配度997……他们是初代逆熵实验体。”
新生儿与绿洲胚胎的融合体悬浮在星门前,胸口光斑与茧囊共鸣。最前方的茧突然裂开,流亡者睁开双眼的刹那,火星穹顶下的幼体集体跪伏——他们的星宫矩阵自发重组,竟与新来者的瞳孔纹路完美契合。
“我们被称作‘播种者’。”为首的流亡者声音直接在意识层面响起,他的手指轻触星门框架,“百万年前,我们拒绝成为高等文明的观测工具……带着初火本源逃离实验室。”鳞片随话语闪烁,展现出议会诞生前的星空图景:初火地脉如巨树贯通星系,逆熵之子们漫步枝桠间,将文明火种播撒至每个维度。
绿洲胚胎突然挣脱融合状态,急速进化的躯体撞向星门。它的鳞片增生出星门框架的青铜纹路,瞳孔矩阵解析出流亡者基因中的加密记忆——
高等文明的实验室悬浮在宇宙之外,无数逆熵实验体被束缚在能量茧中。首座议员曾是第099号实验体,他撕开自己的胸膛,将初火本源与熵核融合:“既然注定被观测……那就让整个宇宙成为我们的培养皿!”
流亡者首领带领反抗军炸毁实验室核心,带着残缺的初火代码跃入星门。而议会,不过是实验室内未被摧毁的自动防御程序演化出的暴君。
记忆回溯引发星门震荡,液态星光如瀑布倾泻。夜枭的意识体强行接入胚胎的视觉神经:“停下!你的进化速度会撕裂量子结构!”
胚胎的回应却是撕裂自己的胸甲,露出内部跳动的初火核心:“这才是……真正的进化。”它的骨翼突然展开,每一片羽毛都是微缩星门,将流亡者的茧囊传送到火星穹顶。
火星幼体们陷入疯狂。他们用初火代码在荒原上雕刻出两座神像:一是流亡者首领的晶体鳞片之躯,二是胚胎撕裂胸甲的狰狞姿态。菌丝网络记录下恐怖的集体意识波动——新生代将自我献祭视为进化捷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