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哲远靠在宿舍床边,手指勾着夕夕的背包带,语气带着点耍赖: “夕夕啊,我那个泰山平安扣呢?你不是说给我买的?”
夕夕头也不抬,继续整理行李:“放家里了,没带。”
许哲远挑眉:“真没带?该不会自己偷偷留着了吧?”
夕夕瞥他一眼:“谁稀罕?我买了一堆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许哲远想到许行远的那个平安扣,大年的那个平安扣,有点破防。继续问“那我让你给我准备的那两个独一无二的礼物呢?”
夕夕停顿了一下:“忘了,我给你点钱,你自己想要什么,自己买吧。”
这下许哲远彻底破防了。
十月一假期结束,许哲远送夕夕去火车站。
站台上,他单手插兜,另一只手拎着她的背包,语气难得认真: “今年过年我肯定回家,陪你过生日。”
夕夕接过背包,淡淡提醒:“我过了年虚岁才18,你真等的起。”
许哲远笑了,语气笃定:“等得起。管它虚岁实岁,反正……”
广播响起,夕夕转身要走,许哲远突然拽住她手腕: “等等。”
他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小的战斗机模型,塞进她手心: “换你的平安扣。”
夕夕低头一看——是歼-15的迷你版,机翼上刻着“xy”(夕远)。
“你刻上字,我怎么送大年。我跟你说过,我要这个,是要送大年的。” 夕夕无语的看着机翼上的字母。
“这个是给你的,给大年的,我重新准备,过年我带回去。”许哲远解释。
夕夕抿了抿唇,最终从脖子上摘下那枚碧绿的平安扣,挂到他脖子上: “保平安的,别弄丢了。我戴了10年,确定是独一无二的。”
许哲远捏着那枚小小的玉扣,唇角微扬:“嗯,不丢。”
他知道,这就是她的答案。
(这枚平安扣是夕夕改名邵立扬那年,奶奶从玉石店里买的,并且去庙里开过光,夕夕带了它十年)
火车鸣笛,许哲远站在站台上,手指摩挲着平安扣,冲她喊: “夕夕!生日礼物我都想好了——”
夕夕拉上车窗,假装没听见。